宮遠徵很想像從前一樣騙自己,心里卻空空的,像是破了個口子,冷風嗚嗚地灌進來,冷得他不自覺地瑟縮。
他低下頭,淚水在眼眶中聚集,忽然感覺后背上覆上一只手,輕柔地撫過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表哥,別一個人瞎琢磨。”章雪鳴柔聲說道,“他對你不是全然沒有真心,而你現在并非一無所有。”
宮遠徵默默抱住她,放任肆意的眼淚帶走心中的傷痛。
沙發區外,宮尚角終于抬起頭,注視著大熒幕上那個將額頭抵住墻壁,感動得眼角泛紅的高大男人,眉頭漸漸皺起來。
之前的懲罰,除了靠近心口的經脈命門一次又一次被冰冷瓷片扎穿的瀕死痛楚之外,宮尚角清楚地感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另一些情緒——
從最開始提著龍燈前往角宮的雀躍歡喜,到被告知家宴已經開始沒有他的席位的難以置信和失落。
從獨自回到徵宮的落寞、提振精神分析出配方問題的驚恐,到飛奔趕往角宮的焦急、擲出暗器后的輕松。
最后被碎瓷片射中的茫然、痛苦、惦念……
就像在某個沒有鄭昭昭也沒有觀影廳出現的世界里,有一個宮遠徵真的經歷過這樣的事,從而產生了那些情緒。
宮尚角對此不是沒有感觸,但他理智地分析過這件事的合理性,最終得出的結論是……
不可能!
他有這個自信。
即便沒有觀影這回事,他因為懷疑,選中了上官淺為新娘,也只是為了就近監視。絕不可能跟一個被懷疑是無鋒刺客的女人產生男女之情,更不可能放縱自己跟她發生男女之事。
他在外行走時見過的漂亮姑娘多了去了,柳下惠也不是沒做過,哪里就會饑渴到那個地步?
那個戴面具的處罰者莫名其妙的指責,他不接受!
況且,宮喚羽也好,那個奇怪的處罰者也罷,他們憑什么插手他和宮遠徵兄弟之間的事?
宮遠徵真的對他有什么不滿,不會自己告訴他,倒要一個此前還在謀算宮遠徵的人和一個陌生人來為他抱不平?
笑話!
他又不是別人說什么就會信什么的蠢人。
那個奇怪的處罰者表現得偏向宮遠徵,說不定是想借此讓他對宮遠徵不滿,從而離間他們兄弟……
這觀影廳明顯跟鄭昭昭脫不了關系,會不會是她動的手腳?
宮尚角疑心頓起。
大熒幕里鄭昭昭說的那些話,此時落在他的耳朵里,句句都像是在挑動他對宮門不滿、挑動宮遠徵對他和宮門不滿。
曾經那點好感和期待再度煙消云散,宮尚角瞥眼安靜的沙發區,開始擔心起似乎已經被鄭昭昭迷得暈頭轉向的宮遠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