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切到女客院——
清晨時分,云為衫來到上官淺的房間。
她將宮門執刃和少主于前夜遇刺身亡的事告訴了上官淺,否認是自己下的手。
兩人以姜離離中毒的事試探彼此,看似坦誠地交換信息。
上官淺推斷宮門啟動了缺席繼承,以為宮尚角已經成為了執刃,云為衫卻告訴她是宮子羽當上了執刃,還畫了一份前山的警戒路線圖給她:“晚上要出去,盡量不要走東邊那條路。”
上官淺由此推斷她從進入宮門的那晚就基本掌握了宮門夜晚巡邏的路線。
而且,“你當時故意從新娘隊伍里逃脫,也是為了要引起宮子羽的注意吧?他第一次來地牢的時候,眼里可只有我……
你假意逃脫,讓他來追你,又故意不把面具還他,引他來女客院找你,姐姐真厲害。”
她問起云為衫接下來的打算,云為衫說要放河燈將情報和信息送出去。
面對上官淺的嘲諷,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主動暴露,你也訓練過的。”
上官淺恍然大悟:“在遇到有暴露身份的危機前,先主動暴露某種非致命信息,借以隱藏真正的計劃和身份……我知道了,你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執刃,而不是宮喚羽。”
云為衫道:“從我和宮子羽短暫的接觸來看,他遠比別人想象的要聰明……我要讓他覺得自己和我是偶遇。”
“你是想讓他覺得和你是命中注定吧。”
上官淺將宮子羽的詳細情報告訴了云為衫,云為衫敏銳地抓住了三個點:傳言中宮子羽的母親蘭夫人郁郁而終前一直想要逃離宮門、宮子羽因始終得不到父親的認可而自暴自棄、宮喚羽疼愛宮子羽。
“我知道河燈里該寫什么了。”云為衫說。】
云為衫筆下出現的那張前山警戒路線圖,猶如一塊巨石砸進了湖里,令宮尚角和長老們坐立難安起來。
就算有那股神秘力量插手,就算云為衫受過特殊訓練,但那么短的時間里,以云為衫所展現出來的武功修為,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出前山所有的警戒路線,還沒有被任何守衛發現?
太不合理了!
宮尚角皺眉思索片刻,驀然轉頭看向“宮喚羽”,沉聲問道:“大哥,是你將宮門內的防衛故意部署成這樣的?”
看似詢問,語氣卻很篤定。
“宮喚羽”似乎沒想到宮尚角會這么快反應過來,數秒后才扭過頭來望著他,迎著他那充滿質疑的目光,坦然承認:“不錯。為了讓無鋒咬鉤,如今的前山防衛形同虛設。”
他回答得這么干脆,又早早說過待解決完無鋒之事便要離開宮門,其他人心中再有不滿也不好指責他了。
所幸發現得早。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宮尚角錯開視線,又重新斟酌起那四個前無鋒的安置計劃了。
盡管一直以來,他始終堅信強大的實力足以摧毀任何陰謀詭計。可是,親眼看見茗霧姬那種不痛不癢的挑撥,在日積月累下,竟然真的讓羽宮父子兄弟間產生了難以彌補的裂痕與隔閡。
為了宮門的安穩,他也不能對此掉以輕心。
另一邊,宮子羽偷摸觀察過四周,見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小心地伸出食指,做賊一般輕輕戳了一下宮紫商的手肘。
俊美的臉上,委屈與不忿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怪異。他渾然不覺,還微微撅起了嘴巴,嘟囔道:“姐,我看起來就這么好騙嗎?”
云為衫實在太過分了!
從上官淺告知他的信息,到云為衫制定好計劃,才花了多長時間,有一刻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