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把宮紫商難住了。
她平日里雖說看了不少話本子,但像宮尚角這般性格別扭的人,還真是沒見有人寫過。
宮子羽倒是能揣度出一點,不管對不對,先參與進來再說:“該不是平時表現得不近女色,生怕親自去接新娘,會被別人當成是迫不及待,又不愿意讓別人覺得他不看重這個新娘,所以才選的宮遠徵?宮遠徵也是一宮之主,又是……”
哎喲,對不住,“最親近的弟弟”這個詞他說不出口。
虧心。
宮紫商與他四目相對,就明白了他沒說出口的話,表情頓時如吞了蒼蠅。
她壓低聲音道:“可宮三才十七歲,武功也只比你好點,剛在地牢里熬了一宿,又冷又餓的……面對刺客,就不危險了?”
花公子偷瞄一眼無動于衷的宮尚角,不知這位新執刃是裝沒聽見,還是覺得沒必要解釋。
后排的花長老咳嗽一聲,暗示他們適可而止。
要離開宮門還早著呢,都是在宮尚角手底下干活吃飯的,就少在老牛頭上蹦跶了……哦,還有個吃閑飯的,這個不跟他們走,不用管。
三個小的閉嘴了,花長老無意中瞧見月長老臉色慘白好似在發抖,待要細看,又被大熒幕上的畫面吸引了目光——
【女客院里,宮遠徵接到了上官淺。
上官淺跟在他身后,目光鎖定了他掛在后腰上的麂皮囊袋。
上官淺記得頭天晚上,宮遠徵追擊賈管事時,用的暗器就是從這個囊袋里掏出來的。
她跟宮遠徵搭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假裝失足跌下臺階,撞向宮遠徵。
宮遠徵條件反射轉身托住她的一只手臂,她的另一只手卻趁機解下了宮遠徵的暗器囊,藏進了寬大的衣袖里。
宮遠徵渾然不覺,路遇來接云為衫的宮子羽、宮紫商和金繁一行,還與宮子羽互相譏諷一番。
走到半路,上官淺以要送宮尚角的禮物落在了房間里,獨自返回女客院。
進了房間,她飛快地點燃蠟燭,用蠟油裹住手指,將暗器囊中的暗器拆解,畫出了結構圖。
離開時,她遇見云為衫,給對方使了眼色,又悄悄打出了無鋒聯絡的手勢。
回到宮遠徵等待的地方,她故意遮遮掩掩,引宮遠徵來搶那所謂的禮物,想借機把暗器囊掛回宮遠徵的后腰上。
無奈宮遠徵動作太快,她只得在路途中將暗器囊扔在河邊,留下標記,等云為衫來找。
在角宮的走廊處,宮遠徵用毒蟲試探上官淺,意外發現她會武。
上官淺看破了他嚇唬人的小伎倆,借機表白對宮尚角的心意。
畫面切換——
(此處截去了培育出云重蓮的部分),徵宮里,宮遠徵發現自己的暗器囊不見了。
他怒氣沖沖地帶著侍衛闖進角宮上官淺的房間搜查,引來了宮尚角。
房間里沒有找到暗器囊,宮遠徵要求讓侍衛給上官淺搜身,宮尚角同意了。
然而,上官淺的身上沒有暗器囊,藏在她懷里的是那塊宮尚角曾經遺失的玉佩。
恰好有侍衛帶著暗器囊來找宮遠徵,說是宮子羽在河邊撿到的。
宮尚角摒退侍衛,讓宮遠徵給上官淺道歉。
宮遠徵眼眶泛紅,咬牙切齒地照做。
等宮尚角從房間出來,宮遠徵還在庭院里等他。
宮尚角知道上官淺有問題:“但你也看見了,你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信你,別人也不可能信你。”
宮遠徵低下頭:“你信我就行了。”
宮尚角斷定,宮門之內,還有無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