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枚儲物戒指,一個是簡單的素面銀環,另一個則是古樸的方形青銅戒,戒面上雕刻著一條呈攻擊狀的九頭相柳。
“該不會是水神把相柳存放在他那兒的寶貝,都送來給你這個相柳的‘遺孤’了吧?”應龍調侃道。
話是這么說,但誰都不信事情會這么簡單。
冰夷認真檢查過后,將兩枚戒指放在矮幾上,連上神識,指著那枚方形青銅戒道:“兩個儲物戒指被某種特殊的血脈陣法聯系在了一起。得先打開這個,才能開啟另一個。”
對陣法更為精通的應龍將兩枚戒指拿起來仔細研究。
半晌,他皺眉道:“不止,是套疊陣法。”
素面銀環只是看起來是素面的,實際上符文被某種銀色材料填充覆蓋住了。
一共兩個陣法。
底陣是由兩枚戒指上的符文組成的殺陣。而血脈陣法不僅是殺陣的陣眼,也將兩枚戒指上隱藏的殺陣連接在了一起。
“這種血脈陣法是相柳一族專門用來驗證本族血脈的,滴入血液即可啟動,但只有一次機會。
我猜,一旦血脈陣法認定驗證者非本族血脈,殺陣會馬上啟動,儲存在戒指空間里的所有物品會即刻變成增強殺陣威力的能量。”
章雪鳴告訴過他和冰夷,當她使用法相附體術時,氣息、血液、形態等因素都跟同種妖族沒有分別。
法相是相柳,法相附體后,她就是真正的相柳。
但應龍不覺得這是個驗證的好機會,他建議章雪鳴:“穩妥起見,用相柳的血吧。”
當初章雪鳴把暫時失去反抗能力的相柳收進金塔里,剝離魂魄供紅蓮業火吞噬,又每晚抽時間用神識進入金塔內部,分解相柳的肉身。
那些被分解出來的皮、肉、血、骨,用于地府建設的不到一半,剩下的都被章雪鳴存放起來備用。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乘黃和他識海里的白帝神念還不知道相柳已死,只道是應龍以前跟相柳爭斗時收集過相柳的血液。
白帝贊同應龍的看法,由乘黃轉述道:“這種血脈陣法的符文里包含了已經失傳的魔文,可見是道魔大戰前就創造出來的東西。半妖血脈不純,最好不要去賭這種陣法對混血的寬容度。”
冰夷卻心存疑慮:“可是,如果水神能通過某種方法,確定開啟方形戒的血液是否屬于相柳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能因為水神一直對外表現得像個一根筋的鐵憨憨,就認為鐵憨憨完全沒有腦子。
就算水神真的沒有腦子,他的手下也都沒有腦子?
“還是我親自來吧,冰夷幫我取血。”章雪鳴也覺得該防一手。
她瞥眼被白帝的話弄得有些緊張的乘黃,含糊地道:“我保證我的血脈很純正。”
乘黃還沒反應過來,白帝就腦補了一堆有的沒的,眼睛一瞇,鄙夷地道:“應龍這個造孽的玩意兒。難怪他敢把相柳的崽子拐回來養,怕不是他早就想弄死相柳了,趁著以前跟相柳打架的時候偷偷取了相柳的精血,幫昭昭做血脈提純。”
“什么意思?”乘黃沒聽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