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交一場,我自會為她掃清后患……她的身份,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他用傳音玉璧聯系還在各處搜尋的屬下,命令他們在秘境外集合,封鎖那片區域,防止白澤逃逸。
自己則召回那名能與黃土融為一體的男子,趁夜前往龍魚族族地,用本命神器找出龍魚族族地的所在,將龍魚族族地的入口封死。
“那孩子的身份不可再提。”
水神到底對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下不去手,只在他的元神中設下禁制。
一番作為后,水神又回到了白帝塔前,恰遇見前來試探他之前去了哪里的火神祝融。
兩神天生屬性不合,一見面就無名火起,怎么看對方都不順眼。
不過三言兩語,又起了口角,雙方就地大打出手,白帝塔飽受摧殘,震動甚至波及到了白帝塔深處的各處禁地。
罡風禁地深處,面上浮現出淺淺黑紋的白帝緩緩睜開了眼,眼中一抹血光劃過。
……
章雪鳴不知水神又確認了一回她的身份,帶著冰夷和應龍投身黑光漩渦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見,神識也被壓制住了。
她條件反射地盤起蛇軀,將冰夷、應龍和乘黃三個嚴嚴實實地護住了,九個腦袋到處亂轉,看不見也不肯消停。
在這種無聲無光之所,對時間的感知被模糊了,章雪鳴張嘴說話,卻沒聲音發出來,又不能放出神識同冰夷他們交流,心中不禁有點煩躁,不自覺地將蛇軀又收攏了些。
冰夷和應龍活動范圍變小,感覺到章雪鳴的不安,只能用手一下一下撫著她身上的鱗片。
乘黃也用毛茸茸的大尾巴來回掃著她的蛇軀,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們三個就在她身邊。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不遠處才出現了一點白光。
像是想讓她們有適應的時間,那點白光緩慢地擴大,漸漸將籠罩她們的黑暗驅散。
待黑暗完全褪去,章雪鳴才發現她們身處于一處空曠的廣場,八根高大望不到頂的巨型石柱佇立在廣場周圍,每根石柱上都纏著一條石雕的九頭相柳。
而廣場中央有個石臺,一個柔和的黃色光團包裹著不知什么東西在無聲旋轉。
章雪鳴不敢放松,配合冰夷和應龍前進的步子,扭動蛇尾,慢慢朝石臺處游過去,
她只瞥了眼那光團里一個像是石頭雕成的小盒子,便將注意力投向了石臺。
石臺中間是凹下去的,凹陷處聚著一汪不知用途的清水。
她沒敢靠近,一個腦袋盯著水面,八個腦袋關注周圍的動靜。
明明她懸在那汪清水上方的蛇腦袋離得很遠,水面卻仿佛被她的鼻息驚動,蕩開了淺淺的漣漪。
隨著漣漪層層蕩開,水面浮現出一副畫面——
一只渾身長滿了血紅色眼睛的白毛獨角獅子被迫從空中降下。
它的四周到處是扭曲的黑色樹木,腳下,黑黃色的泥沼正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該死的相柳,你果然躲在這里!”
那形狀怪異的異獸大聲咒罵。
“你突然封閉秘境是想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吃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