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倆的神魂,白澤必是還想得到我族神器日晷!”
金霧相柳的語氣斬釘截鐵,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的真相。
突然間,它將九條蛇頸朝下彎曲,九個碩大的蛇腦袋閃電般探到了冰夷他們三個面前。
若不是冰夷和應龍反應極快地將一只手背到背后,給章雪鳴打了個手勢。剛剛還在親熱喊“祖祖”的銀白相柳已經不管不顧地朝金霧相柳發起攻擊了。
金霧相柳好似沒聽到章雪鳴之前夾帶的介紹,毫不掩飾地用一種充滿探究意味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
它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我家小輩前來族地接受傳承,你們三個并非相柳血脈,卻跟來這里,究竟所為何事?莫不是也想趁機謀奪我族神器日晷?”
乘黃眸光微閃,強自鎮定。
冰夷和應龍卻并不心虛。
“有個神器好了不起嗎?打量誰家沒個神器似的。”
應龍搶先開口,一掃先前的慫樣,還故意挺了挺胸膛。
反正就這幾個人在,沒誰會出去宣揚,“義父”就“義父”了。只是被章雪鳴叫“義父”的怨氣,不借機撒出來,他不得勁。
應龍左手半握成拳,用大拇指朝后指指章雪鳴箍在其中一條蛇頸上的那個有著華麗寶石瓔珞的金色項圈,嘴角微微下撇,一邊眉毛上挑,表情輕蔑地望著金霧相柳那三個分出來圍住他的蛇腦袋。
“你難道是老眼昏花了,竟然看不見我家昭昭脖子上戴著的百御護神瓔珞項圈?”
應龍語氣嘲諷,眼神睥睨,上古祖龍的傲氣展露無遺。
“那可是我特地從百神之地為她弄來的。這瓔珞項圈護身護神,還能扛住圣人三擊,難道不比你們那個只能存儲記憶的日晷強?”
章雪鳴心領神會,立刻配合地展示起她的寶貝項圈來——她小幅度地左右晃動蛇頸,讓那金色項圈在光照下閃耀出璀璨的光芒,玉珠和各色寶石組成的瓔珞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應龍搶了英招的功勞也不覺害臊。
聽著身后瓔珞叮當作響,他愈發得意,下巴一抬,鼻孔都要朝天了:“昭昭是我一手帶大的,有什么好東西我會舍不得給她?
也只有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才會隨隨便便撿到個雞肋玩意兒就當成寶貝一樣藏著掖著,連給自己家的小輩用都舍不得。
不僅如此,你們還成天疑神疑鬼,覺得誰都想搶你們的東西。真是可笑!
大妖們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們搶你們的日晷有什么用?難不成是想把自己的記憶存進去,拿去給別人當戲看嗎?”
冰夷瞥他一眼,不等金霧相柳有所反應,便開口說道:“前輩勿須擔憂。我們是得了水神的消息,今日專門來尋白澤的晦氣,一要問出上代相柳的下落,二要將白澤滅殺于此。免得它避過風頭后,又出去興風作浪,給我們找麻煩。”
言下之意,章雪鳴來接受傳承只是順便,并非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
乘黃剛要開口幫腔,章雪鳴怕他太毒舌把金霧相柳惹毛了,忙截口道:“祖祖,你先放我們去打白澤吧,打完白澤我就回來接受傳承。”
金霧相柳看銀白相柳嘴里叫著“祖祖”,九個腦袋卻從三個大妖的上方越過來,一副要維護他們到底的神氣,不禁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