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卻先一步瞪了一眼徐言,將手里的劍抽出了一小節,“姓徐的,再敢亂說話,我姐桃花運來沒來不知道,你先來個桃花劫。”
納蘭芷臉一紅,用手按住了納蘭清的劍,推回了劍鞘,又給了徐言一個白眼,“看你的比賽,亂說話我可不客氣了。”
徐言自覺失言,“呵呵”干笑了一下,趕緊假裝認真看比賽。
徐言安靜了,卻沒想到剛才扭頭的動作讓旁邊的人看清了他的臉。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看到了徐言的臉,捏了捏旁邊一個紅衣少女的手,指著徐言說道,“看,那邊就是小徐掌柜,怎么樣,這兩年也是出落得越發俊俏了,跟你年紀相仿,愿意嗎?”
紅衣少女看了一眼徐言的位置,這會兒徐言已經在觀看比賽了,她這看去也只能看到個腦袋,只不過她早就認識徐言,自然知道徐言長什么樣子,沒看見也心里有數。沒好意思說自己愿不愿意,只是小聲對旁邊的母親撒嬌,“娘親,人家還小呢!”只是面色上的羞喜還是暴露出她的心事。
中年婦女自然看出了女兒的情緒,也笑著說,“不小了,娘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懷了你大姐姐了。”看到女兒攥著衣角臉紅的樣子,仿佛又回憶起自己新婚燕爾的幸福時刻,又拉住了女兒的手,“晴兒,要是愿意,娘就讓媒人去說和。這小徐掌柜雖然年少,本事可不小,人有生的俊俏,等過了年,再大一歲,怕是媒人要踏破門檻了。再說啦,他雖然父母不見了,可現在以他的本事,也沒人能欺負了他。父母不再也好,你過去也省的公婆挑眼。小兩口過得更快活,多好。”
紅衣少女有些意動,“可是,娘,我聽說那個馬玉寧,好像跟他有些瓜葛,而且聽說他們兩個青梅竹馬,我害怕…”
中年婦女連忙說,“我的孩子呦,你可別自己多想,那馬玉寧什么人,要是以前,那還不好說,現在人家可是山上神仙,哪兒會還留戀一個凡夫俗子。再說了,她現在可真漂亮得仙女一樣,準有那神仙人物愛慕。有那樣的人物追求,哪兒還管得了徐掌柜。”
紅衣少女被母親說得心動,又羞怯看了下徐言,心中小鹿亂撞,低頭紅臉輕聲細語,“女兒一切聽娘親的。”
中年婦女高興地一拍大腿,“女兒這點隨我,幸福得靠自己把握。”
話說得聲音比較大,旁邊人也都能聽見,前面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因此被打擾了,心情不爽之下轉頭不客氣地說道,“算了吧你們,人家徐掌柜除了父母不在,還有別的毛病嗎?模樣俊俏,人又好心,四鄰街坊誰不知道。自己開一家店鋪,紅紅火火,誰家女兒嫁過去都是享清福的少奶奶,就這樣的香餑餑,輪得到你家?好聽點叫小家碧玉,不客氣地說,就一個凡夫俗子。別想徐掌柜了,配隔壁徐大友差不多。”
母女二人聽到徐大友這名字頓時氣的不輕。
這徐大友和徐言還挺像,徐言父母失蹤,他也是父母不在,只不過他父親是逛青樓染了花柳病,心情抑郁,日日只能喝酒麻痹自己,然后有一日酒醉掉下橋淹死了。
母親則是知道這個消息后直接吊了房梁。兩日之間父母雙亡,未婚妻得知此事也選擇與他退婚,嫁給了鄰村男子,雖然也沒反過來說他壞話,可這父母雙亡,再加上失去未婚妻的悲痛也足以將一般人擊垮。
徐大友因此一蹶不振,不思進取,又被狐朋狗友帶著學會了爛賭,仗著之前學過點武術,剛開始有力氣,又干活賣力,算是有了閑錢能去賭錢了。
后來慢慢荒廢,又更嗜賭博,自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掙不到錢,又想賭,只好去搶。可他沒有上山落草為寇,直接就在白沙鎮里和附近的鎮子里搶,那還能落得好?直接被鎮衛們抓了丟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