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鎮長同情他的遭遇,給了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山上還真是狗屎運爆發,沒被兇獸發現,采到了名貴藥草,減了刑期,沒多久居然被釋放了。
可他早就一無所有,釋放自由又如何,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有了前科,甚至無人愿意用他干活。失去了錢財來源,別說賭博喝酒了,連吃飯都成問題。之前搶劫的教訓還在,思考之下,他只好變成偷竊。
可這種事情哪兒有不敗露的,修為高深的倒是有能力不暴露,可他們也不至于干這事,做什么都比這個強。修為不夠的,肯定要被發現。自然,他又被扔了進去。
這一來二去,他反而覺得監牢里面反而比外面好。大家都是罪犯,也不用誰歧視誰,有人倒是嘴臭過他父母,可他畢竟身手在,教訓一個普通人還不成問題。然后,他也就混的更好了。監獄里最不缺偷雞摸狗的混混,這些人也常常油嘴滑舌,慣會阿諛奉承,對于他這種拳頭硬的,那群人自然也半崇拜,半討好地伺候得他很開心。
徐大友忽然發現監獄里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他太喜歡這里了。除了有點不自由,飯菜差點,其他的一切都太好了。要說干活,外面沒錢吃飯,還不是一樣得干活,甚至干活更辛苦,還不如監獄里,到點就下工,回去休息。
因此徐大友居然感覺坐牢像是回家一樣,在里面憋的慌了,便老實幾天,本來他犯的錯就不大,好好表現一段時間便能得自由,被釋放出去。若是想這群老朋友了,便去偷雞摸狗,或是當街撒尿等犯點小錯進來。
有時候沒錢了,就拿個破棍子破碗,蹲坐在街道里,化作一個乞丐。偶爾運氣來了,不知道做什么弄點錢,手癢了便送去賭坊。總之,正事兒是不可能干的,只要不殺人放火,搶劫強奸,也沒人與他計較了。爛賭鬼一個,偏偏還會點武術,一般人誰愿意招惹。
被這肥胖女人說配這徐大友,母女二人心中的氣惱可想而知。
紅衣少女也沒被人這么說過,越想越氣,很快眼圈紅了起來,接著眼淚便如斷線珍珠,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母親見女兒受了這委屈,也忍不住了,抄起手邊的水杯,也不管里面是熱水,直接倒到了肥胖女人的頭頂上。
一聲殺豬也似的嚎叫想起來,驚起了觀眾們。
納蘭姐妹修為高深,剛才兩人的討論自然全都聽見了,她們剛還想著要調笑徐言,卻忽然事情發展至此,也都顧不得說徐言了。趕緊叫來了鎮衛,把情況說給了鎮衛,讓他們好趕緊處理。
她們兩人不知道徐大友的情況,只見到那肥胖女人說了徐大友,那紅衣女孩便泫然泣下,而那女孩的母親則直接一杯熱水倒了下去,想來這徐大友肯定有大問題,在吩咐鎮衛之后,便又小聲問徐言,這徐大友怎么回事。
納蘭芷也好奇地問,“這徐大友是你本家兄弟?跟你同姓啊。”
徐言汗顏搖頭,“白沙鎮姓徐的滿大街,我哪兒來這么些本家。至于這徐大友,跟我沒關系,只是都姓徐而已。他,一個可憐的爛人罷了。”
“可憐?還爛人?爛人有什么好可憐的,那不是活該嗎?”納蘭清奇怪地問道。
徐言便把這徐大友的事情說了下,兩姐妹聽完之后也是心情復雜,又覺得可惜,又覺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