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這凝嬰丹一時半會兒也煉不出來,師父大晚上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我作為徒弟,理應暗中保護好師父。”
凌月汐低聲喃喃著,迅速起身,朝著璃月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銀月皎皎,星光閃閃。
凌月汐很快就發現了璃月的身影,奇怪的是,璃月先前離開時行色匆匆,此刻卻腳步拖沓,慢騰騰地走著,其間甚至有好幾次都像是要轉身返回天藥峰。
“師父這大晚上出門,難道只是鍛煉身體?”
凌月汐越瞧越納悶,滿心的疑惑如野草般瘋長。
“哎,療個傷而已,又不是去干別的!”
璃月咬咬牙,臉上的神情重新變得堅定,抬腳向前走去。可沒走出兩步,便又停了下來,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師父這是……”
凌月汐躲在暗處,瞧著璃月冷不丁換了個方向,那眼神里的疑惑瞬間又濃了幾分。
“莫非是養了兩個道侶,不知道去哪家?”
……
“嘩嘩嘩。”
潺潺的溪水聲在靜謐的夜色里格外清晰,溪面上,銀月的倒影隨著水波輕輕晃動,碎碎圓圓。
璃月俯身,掬起一捧溪水,動作輕柔地洗了把臉,而后雙手迅速結印,以靈力凝出一面水鏡,對著水鏡精心梳妝打扮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璃月對著水鏡,黛眉微微蹙起,輕咬下唇,眼中透著些許不滿,顯然對今夜的妝容不甚滿意。
于是,她再次俯身,柔荑探入水中,掬起一捧溪水,抬手將妝容緩緩洗掉。
“哎。”
璃月仰頭望向那高懸夜空的月色,最終還是抬手一揮,將靈力幻化成的水鏡驅散,緊接著朝著天劍峰方向疾馳而去。
“師父終于要按耐不住了……”
暗處,凌月汐一臉興奮,朝著璃月離去的方向緊緊跟上。
……
天劍峰。
主殿內,燭火輕輕搖曳,昏黃的光影在殿內晃蕩。
徐寒衣長睫輕顫,緩緩睜眼。
“師父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林川神色關切,語氣里滿是擔憂地詢問道。
“差不……差一點,川兒再幫為師治療幾次,應該就可以了。”
徐寒衣抬眸看向外面的天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神色。
“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說著,林川便一把抓住徐寒衣的柔荑。
“等……”
徐寒衣剛吐出一個字,話頭便被截斷。緊接著,便聽見林川輕咦了一聲。
“咦?師父,怎么牽您的手,感覺和昨夜不大一樣呢?”
林川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摩挲著徐寒衣的手。
“……”
那川兒喜歡牽為師昨夜的手,還是為師如今的手。”
徐寒衣微微瞇起雙眸,意味深長地詢問道。
“師父每一天的手,我都喜歡牽。”
林川嘴角微微揚起,眼中滿是溫柔與眷戀。
“這還差不多。”
徐寒衣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昨晚可能是因為川兒四感、神識被封,導致觸感放大,這才出現了為師手比原來胖的錯覺。”
她輕聲解釋著,聲音輕柔舒緩,只是目光不自覺地四處游移,不敢與林川對視。
“是這樣嘛?那為何師父昨夜療傷一直趴著,背對著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