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薛慶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抬腳準備離開此地之時,一聲冷喝驟然傳來。
“大膽賊人,竟敢害我徒兒,受死吧。”
徐寒衣面色如霜,周身散發著徹骨寒意,冷冷地盯著薛慶。
“前……前輩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只是路過……”
薛慶連連擺手,試圖撇清關系。
“誤會?我徒兒都躺你面前了,這還有什么誤會?”
直直地逼視著薛慶,語氣冰冷且充滿質問。
“……”
“前輩莫非也是為了清漣水?”
薛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抬眼覷了覷徐寒衣,眼中滿是忐忑與試探。
“……”
徐寒衣冷冷地望著薛慶,一言不發。
并非她不愿回應,實在是生平頭一回碰上如此“上道”之人,這般直白的試探令她始料未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薛慶被徐寒衣那不善的眼神盯得脊背發涼,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不斷滾落。
他低垂著眼簾,不敢與徐寒衣對視,心里七上八下:“難道我猜錯了?還是說這位前輩謀的是別的……”
“清漣水交出來,此事作罷。”
徐寒衣微微俯下身,動作輕柔地將躺在地上的江婉瑩緩緩扶起。
“果然……”
薛慶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他苦笑著看向徐寒衣,眼神中帶著幾分誠懇與無奈,開口道:“前輩,前不久,有一位前輩找到在下,清漣水已經給她了。”
“那人是誰,長什么樣你可知道?”
徐寒衣眼神一凜,緊緊盯著薛慶。
“那人和前輩您一樣,看不清面容,不過他們用的方法,是和前輩您一樣的。”
薛慶縮了縮脖子,眼神躲閃,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她人現在哪你可知道?”
江婉瑩微微皺眉,目光緊緊地盯著薛慶。
“晚輩只知道那位前輩往那個方向去的。”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了指林川二人離開的方向。
“……”
“瑩兒,我們走,為師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位同行……”
……
“阿嚏!”
靈舟內,璃月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
她微微瑟縮了一下,秀眉輕蹙,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璃姐姐難道感冒了?不應該啊。”
林川伸手摸了摸璃月額頭,臉上滿是關切。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慌慌的。”
璃月微微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是不是因為快回去了?”
林川注視著璃月,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到答案。
“可能吧……”
璃月輕輕垂下眼瞼,一想到回去之后,林川不再只屬于自己,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揪緊,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下撇,眼底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璃姐姐安心啦,我到時候還得天天找你學煉丹呢。”
林川眨了眨眼,柔聲安撫道。
“可天天來的話,徐寒衣會不會……”
璃月貝齒輕咬下唇,臉上悄然浮現一抹紅暈。
“難道璃姐姐因為害怕,就不想見我了嘛?”林川目光灼灼地看著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