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貓女微微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前輩前來是為了林大人吧？”
“20萬靈石，如何？”
侍女緊抿著唇，對于貓女的話未作回應，只是動作干脆利落地再次探入儲物空間，取出另一個儲物袋。
“我給前輩兩個選擇，要么我去通知林大人他們，他們若是同意，前輩自然可以留下。”
“要么，前輩就現在離開，我當沒見過過前輩。”
貓女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侍女，語氣毫無商量余地。
“……”
侍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最終，她還是強忍著情緒，一言不發地轉身，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妖皇宮。
“我還以為又是一位那傻丫頭的勁敵呢，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貓女輕輕搖頭，望向天邊月色，無奈嘆息，“這傻丫頭可真是夠笨的，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不敢爭，不過那兩位倒是有點意思，不爭不搶就算了，還把人往外送。”
她的目光從朦朧月色中緩緩收回，隨后將視線落向某個方向，那里是夜瀟瀟的寢宮。
晚風撩起她耳際碎發，神情也在月色下變得分外柔和：“我的孩子要是還在的話……”
夜風卷著幾片枯葉掠過青磚，她就這樣立在原地，裙裾輕晃。
良久，喉間溢出一聲嘆息，她偏過頭，目光掃過遠處曾屬于自己的寢宮。
雕花窗欞在陰影里張牙舞爪，某種厭棄的情緒瞬間爬上眼底，像是回憶起什么不堪的過往，她甚至下意識后退半步。
片刻后，她轉身朝著議事殿走去。那里，案臺上，還堆疊著如山般本該由夜瀟瀟審批的公文。
……
夜瀟瀟寢宮內，紅燭在案頭輕輕搖曳，昏黃光影將帷幔染得朦朧。
女子身上獨有的幽香，與濃烈的酒氣交織纏繞，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氤氳出幾分旖旎又頹唐的氣息。
“公子，你口渴嗎？要不要喝些茶水？”
夜瀟瀟坐在桌前，脊背挺直，刻意不去看身后軟榻上的林川，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拘謹。
“……”
林川沒有回應，唯有燭火輕爆的“噼啪”聲。
“公子肯定是口渴得說不出話了，我一定要照顧好公子！”
夜瀟瀟攥緊衣角深吸口氣，指尖微微發顫地端起桌上那碗茶水，腳步遲疑卻又堅定地朝著軟榻上的林川走去。
“公子，張嘴。”
夜瀟瀟小心翼翼地攬住林川，讓他倚靠在自己肩頭，微微顫抖的手將茶杯緩緩送到他唇邊。
“……”
林川雙眼緊閉，對于唇邊的茶杯毫無反應。
“差點忘了，公子喝醉了……”
夜瀟瀟恍然驚覺，纖白的手指輕顫著伸出去，輕輕捏住林川下巴，將他緊抿的嘴唇打開。
“公子千萬不要怪貓姨，她也是和兩位姐姐一樣，想讓公子多陪陪我，公子要怪的話，怪瀟瀟就好了。”
夜瀟瀟一邊將茶杯往林川唇邊送，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直到溫熱的茶水順著林川毫無知覺的嘴角蜿蜒而下，她才驚覺，林川胸前的衣衫早已洇濕了大片。
“公……公子對不起！”
夜瀟瀟驚呼一聲，連忙將茶杯放在一邊，顫抖著抓起裙角，小心翼翼地為林川擦拭嘴角與衣襟上的水漬。
良久，手忙腳亂的夜瀟瀟總算將一切收拾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