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房間,他就掏出提前買好的尖嘴鉗。
落鎖、拉窗簾,房間瞬間陷入昏暗。
屏住呼吸,他小心翼翼地撬動箱鎖。
時間仿佛凝固,終于,“咔嗒”一聲,箱子開了!
掀開箱蓋,楊鳴眉頭緊鎖。
里面堆滿了文件資料,還有幾個黑漆漆的電腦硬盤。
“這是……”楊鳴喃喃自語,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份文件。
“海昌公司”幾個大字躍入眼簾,隨后是密密麻麻的賬目和海外賬戶登記表。
楊鳴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家公司似乎不在納市,文件上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
就在這時,一個血跡斑斑的信封從文件堆中滑落。
楊鳴心中一緊,拆開信封。
“啪嗒”——一根干枯的手指掉在地上。
深吸一口氣,楊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小心地將手指放回信封,合上箱子,然后癱坐在椅子上,大腦飛速運轉。
“這箱子里的東西,絕對不簡單……”楊鳴瞇起眼睛,“拿錯箱子的那個人,恐怕比我更著急……”
“雖然到了納市,但還是得小心為妙。明天,得再去車站碰碰運氣。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回妹妹的骨灰盒!”
……
滄江的夜色如墨,一艘破舊的貨船緩緩駛過,船艙的黃光在漆黑的江面上投下搖曳的倒影。
船艙內,一盞昏黃的燈泡隨著船身的搖晃而輕輕擺動,在狹小的空間里投下變幻的陰影。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襟危坐在一張木椅上,他的身形瘦削但透著一股凌厲的氣質。
男人留著一頭短寸頭,鬢角略顯斑白,與他年輕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眼睛狹長,閃爍著冷峻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道細長的刀疤,橫貫左臉頰。
男人穿著一件花襯衫,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膝上的一把锃亮的匕首。
在他面前的地板上,一個魁梧的漢子面朝下趴著,渾身是血。
漢子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血液從他的多處傷口緩緩滲出,在木質地板上匯聚成暗紅的小溪。
“讓你拿個東西,你他媽都能搞丟,你說你還能辦哪樣事?”
“文哥……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地上的漢子,奄奄一息的說。
“你和我說有喃用?老子跟你講,剛才我給朱經理打過電話了,他說找不回箱子,讓老子提手克見他!”
說著,男人更加惱火,站起身一腳踹在漢子身上:“草!當初咋個就會讓你克拿東西!真他媽……”
眼看漢子奄奄一息,男人走出船艙,站在床頭,迎面的夜風將他的襯衫吹起。
很快,兩個人影便進到船艙內,片刻后他們抬著一個麻袋從里面出來。
只聽到“噗通”一聲,麻袋就掉進了滄江,沉了下去。
“老大,我已經派人在車站守著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一個人道。
花襯衫點了點頭:“他媽的,這次要是找不回箱子,老子就麻煩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后那個人:“花雞,你以后能不能他媽的長點腦子?這么重要的事,你交給一個馬大哈去辦?”
花雞面色有些難看:“文哥,這家伙剛從苦窯出來……我看他身手不錯,就讓他……”
“行了,以后他媽的做事多用腦!”花襯衫有些不耐煩的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