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被打事件看似只是一起簡單的街頭糾紛,實則牽動了南城復雜的權力結構。
丁明生通過胡波這個中間人,利用黑的力量來打壓對手,這種手段既隱蔽又有效。
但他也許沒有意識到,陳慶身邊也同樣有這么一個人!
雖然這個人近一年多來,并沒有混跡在道上,實則已深耕多年。
“鳴哥,如果胡波不給面子,不來怎么辦?”狄明忽然問道。
楊鳴眼中閃過一絲寒冷:“既然不給面子,那不正好嗎?”
這句話并非虛張聲勢。
在王名豪死后,楊鳴已經悄然接管了南城大部分地下勢力。
那些看似獨立的地頭蛇,或多或少都與他的網絡有所交集。
他們可以為別人賣命,但不會公開對抗南城的新秩序。
“去安排吧,記得,要張揚一點。”楊鳴最后囑咐道。
狄明點頭離開。
辦公室重歸寂靜,楊鳴站起身,走到窗前。
樓下的南城主干道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這座城市的表面生活與暗流涌動的地下世界同時運轉,相互滲透卻又涇渭分明。
隨后,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自王名豪死后,黃海逐漸成為南城地下秩序的非官方調解者,與楊鳴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關系。
“海哥,最近還好嗎?”
“托老弟的福,還過得去。”黃海的嗓音帶著南城本地人特有的口音,“這個點打電話過來,有啥子事嗎?”
楊鳴望著窗外的車流,輕輕敲擊著窗框:“后天我打算在君悅酒店擺幾桌,想請海哥過來坐坐。”
線路那頭沉默了兩秒,黃海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疑惑:“老弟這是有什么事?”
“算是個小小的生日宴吧。”楊鳴語氣輕松,卻又不失分寸,“最近南城有些亂,想借這個機會和幾位朋友聚一聚,交流交流。”
“生日?”黃海有些意外,顯然并不相信他的這個說辭。
楊鳴沒有解釋這個明顯的謊言,兩人之間的默契讓解釋變得多余:“海哥能來嗎?”
電話那頭傳來深吸一口煙的聲音,黃海似乎在權衡這場“生日宴”背后的真實意圖。
“我一定到。”黃海最終給出了肯定的答復,聲音沉穩而堅定,“需要我帶些什么人來嗎?”
這個問題看似隨意,實則是在確認這場宴會的性質與規模。
在道上,帶什么人、帶多少人,都是一種態度的表達和實力的象征。
“不用特意安排,”楊鳴輕聲道,“海哥覺得合適的就行。”
“明白了。”黃海的回答簡短而意味深長,“那我就先祝老弟生日快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