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右側也有人揮舞著斧頭撲過來。
阿軍低頭躲過砍刀,然后反手一刀刺向中年男人的腋下。
那里有大動脈,一旦被刺中,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失血過多。
中年男人感到劇痛,立刻松開了砍刀,整個人向后倒去。
但右側的斧頭已經到了,阿軍來不及完全躲開,只能用左肩硬挨了一下。
斧頭砍在他的肩膀上,雖然被厚厚的棉衣卸掉了大部分力道,但還是讓他感到一陣劇痛。
阿軍咬著牙,忍住疼痛,然后一個轉身,用刀柄狠狠砸在那個拿斧頭的人的太陽穴上。
那人立刻暈倒在地。
戰斗才開始不到一分鐘,就已經有三個人失去了戰斗力。
剩下的人開始有些猶豫,他們沒想到這個獨臂男人會這么厲害。
但很快,有人大喊:“一起上!別給他單打獨斗的機會!”
所有人立刻一擁而上。
阿軍知道,如果被這么多人同時圍攻,他很難應付。
他快速地朝著一個拿鋼管的瘦高個沖去,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刀刺向他的大腿。
瘦高個慘叫著倒下,阿軍立刻從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當作擋箭牌,刀架在瘦高個的脖子上。
其他人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同伴,一時間有些猶豫。
但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弄死他!”
這句話就像一個信號,瞬間所有人又重新沖了上來。
阿軍知道,人質戰術已經失效了。
他毫不猶豫地一刀割開了手中人質的喉嚨,然后把人推向沖過來的人群。
趁著對方躲避的瞬間,阿軍迅速向后退去,試圖找到一個更好的防守位置。
但這些人的數量太多了,而且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很快,阿軍的后路也被切斷了。
他被逼到了街道一側的墻根下,背靠著墻壁,面對著十幾個拿著各種武器的敵人。
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左腿上的舊傷也開始發疼。
但阿軍的眼神依然堅定,手中的刀也沒有絲毫顫抖。
他知道,今晚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即使要死,也要把東西交到調查組手里。
……
云北路交叉路口,張文朗的對講機再次響起。
“組長,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李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張文朗看了看手表,確實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很久了。
按理說,他應該放棄這次等待,回去繼續處理其他事情。
但內心深處,他還是不太想放棄。
他覺得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那些證據了。
張文朗猶豫了一下,然后拿起對講機:“再等等。”
他熄滅了手中的煙頭,然后又點燃了一根新的。
夜空中忽然開始飄起雪花。
最初只是零星的幾片,很快就變成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雪花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顯眼,像無數的白色精靈在空中舞蹈。
張文朗看著窗外的雪景,心里有一種預感,那個人肯定會出現。
……
街道上,阿軍還在拼死搏斗。
大雪開始飄落,很快就在地面上積了薄薄的一層。
原本暗紅的血跡被白雪覆蓋,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比。
阿軍的棉衣已經被撕破了好幾處,臉上也有幾道劃傷。
雪花飄落在他的頭發上、肩膀上,很快就融化成水珠。
在昏暗的路燈下,他就像一個孤獨的戰士,在用生命進行著最后的抗爭。
圍攻他的人也減少了一半,地上躺著七八個呻吟不止的傷員。
剩下的人雖然還在攻擊,但動作明顯變得猶豫了。
他們沒想到這個獨臂男人會這么難對付,而且出手這么狠。
但阿軍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了。
肩膀上的新傷加上腿上的舊傷,讓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
不過強大的信念支撐著他。
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給虎哥報仇,現在終于到了關鍵時刻,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雪越下越大。
整個街道都被籠罩在一片白色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