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信把箱子放進老五車子的后備箱:“你不收,我心里過不去。”
老五看著他,最終說:“好好干。”
“嗯。”鄭信點頭,“五哥,不管將來怎么樣,你永遠是我大哥!”
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發動,駛出南城。
鄭信站在路邊,看著車子越開越遠,最后消失在拐角。
……
滬市,養云安縵酒店,四臥院落內。
下午三點,天井里擺著一張茶桌。
楊鳴坐在主位,劉志學坐在對面。
兩人面前各有一杯茶,茶是酒店的人剛泡的,碧螺春。
天井不大,十幾平米,四周是青磚灰瓦的老房子,中間是天空。
陽光從上面灑下來,照在青石板上,有些晃眼。
劉志學看了看四周,說:“鳴哥,這地方挺特別的。”
“你知道這酒店多少錢一晚嗎?”楊鳴笑著問。
劉志學搖頭。
“十二萬。”楊鳴喝了口茶,“一晚上十二萬,還不一定訂得到。”
劉志學愣了一下:“十二萬?”
“嗯。”楊鳴指了指周圍的建筑,“這些房子,都是從江省撫州搬過來的。明清時期的老宅子,一共十三座。還有那些樹,也是從那邊移過來的,一萬多棵香樟樹。光是搬這些東西,就花了十年。”
劉志學抬頭看了看天井外面那些高大的香樟樹,有些不敢相信:“十年?”
楊鳴點頭:“這酒店的老板,買下了江省撫州要拆掉的十三座古宅和一萬棵樹,一棵樹一座房子地搬到滬市來。每座房子拆的時候都編了號,一塊磚一根木頭都做了記錄,然后在這邊按原樣復原。”
“這得花多少錢?”劉志學問。
“幾十個億吧。”楊鳴說得很隨意,“具體數字我也不清楚。但光是拿地和移樹,就是天文數字了。”
劉志學沉默了。
他跟著楊鳴見過不少世面,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酒店在國內算是頂級的了。”楊鳴繼續說,“你看這院子,就是我們住的四臥院落。外面還有別的院子,有的更大。酒店里一共十三座古宅改的院落,還有二十四間新建的套房。新建的房間也不便宜,一晚上也要幾萬塊。”
“那些有錢人都住這種地方?”劉志學問。
“有錢人多了,但住得起這里的不多。這酒店不光是貴,還不好訂。很多人想來住,根本訂不到房。”
劉志學看了看天井里的擺設。
一張老木桌,幾把椅子,墻上掛著字畫,角落里放著個陶罐。
簡單,但每樣東西看著都不凡。
“鳴哥,何勝把我們安排在這里的用意是?”劉志學問。
楊鳴笑笑:“顯然除了盡地主之誼之外,也是在向我們展示他在滬市的實力。”
楊鳴站起來:“走,我帶你轉轉。”
兩人走出天井,沿著院子的走廊往外走。
廊道兩邊是木制的窗欞,雕刻精細。
他們走到院子外面,眼前是一大片香樟樹林。
樹齡都很大,幾個人才能合抱。
樹下是石板路,曲折蜿蜒。
陽光慢慢移動,照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溫暖的光。
遠處傳來鳥叫聲,樹葉沙沙作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