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中,小屋之內。
隨著藥材的放入,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鼻而來,充斥在整個屋子之內。
看著火爐之邊的身影,冷若雨的心中微有所動,盡是復雜之意。
對于自己是如何受傷的,他的心中一清二楚。
而能夠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逝去生命的氣息,恐怕就只有身體之中所殘留的,那只大手之上所附帶的詭異靈力了。
“莫不是,對我動手的是位女子?”,回想著那血色夢境之中的聲音與身影,他略一思索之后,便將這個答案給否定了。
只是可惜,當初那巨手抓下來之時,那聲音極為悠揚,而且又重重疊疊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除了癲狂,再無其他。
“天道之力,也不知道究竟指的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夠阻擋那人”,他回想那些話語之中的信息,心中盡是苦澀。
“天玄~~~,天玄~~~,也不知此人,是否與那巨手背后之人有關”。
回想著自己第一次發現整個天地都被囚禁之后,帶著陣靈兒,善于飛,與算天極前去查探之時,所聽到的那道聲音,他頓時便感覺到一陣的無力。
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只是區區的一個螻蟻,又憑什么能夠對那頂天的存在,產生什么威脅。
自己當初也只不過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生活而已。
若非從幻月黎與烏雅兒還有大祭司那里得知大陸將要毀滅,他恐怕頂多也只是在回到下界之后,便會安安靜靜的修行,陪著小月兒她們還有青峰老頭兒他們。
盡管后面的事情,出乎意料,往不可預知的地方發展了。
畢竟,他也沒想到,騙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
只是這代價,他可不想再去承受了。
想到此處,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些沒有通過傳送陣,就直接離開的好友。
恐怕應該是橫渡虛空,或者是利用了如同自己與姐姐一起,所乘坐的小船一般的某些靈器。
至于自家的那個管家,自己的印象好像也并不算太深。
只是記得,好像是看他可憐,撿來的。
不過是何時撿來的,在哪里撿來的,他倒是記不起來了。
包括,自己的家究竟在哪里,他也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好像是在某座山上。
回想著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一個又一個的夢,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聽姐姐的話,胡亂去跑,去闖,才落得的那一身的傷。
“姐姐,要不你回來,咱們什么都不去管,好不好”,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之后,他不由得就咧嘴一笑。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他便忽然察覺到了有一股冷冽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慌忙將所有的思緒全部都扔到了一邊。
直到感覺到那道目光消失之后,他這才悄悄的看了看,火爐旁邊的那道女子身影。
隨后他便發現,不知何時,那邊桌案之上竟然多了碗勺,似乎是玉制的。
而此時此刻,女子的雙眸,正在認認真真的看著那沸騰的藥壺。
聞著藥香,冷若雨的心神逐漸安定了下來。
冰冷的軀體,似乎變得更加冰冷了。
而渾身的力氣,也似乎又少了些許。
對于女子能夠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他倒是也并不感覺有什么奇怪的。
畢竟,從宗師不用吃飯這一點來看,至少是辟谷期修士。
而再根據之上的化境來看,其應該是筑基期修士無疑。
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筑基對于修士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門檻。
而筑基之后的金丹,倒是基本上來說,只要修煉不出什么岔子,應該都能達到。
外因就要看心法、時間與靈氣夠不夠其能夠往繼續后突破了。
至于元嬰,既然是修士所定義的長生之境,自然又是另一個巨大的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