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說完,面前的中年男性便如餓虎撲食般揮出一記重拳,然而,那穿著大衣的男子卻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小臂橫在身前,便輕松地化解了這一擊。
什么?
月寂的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如炬般窺向黑暗處,可緊隨而來的卻是一聲令他感到意外的慘叫聲。
“你踏馬的,你踏馬的居然有刀!!”
“你只是在小臂上加了簡易的刀片罷了,是你先打過來的,噓……小聲點。”
“我是有罪!逮捕我吧,我放棄抵抗!”
話音剛落,那中年男性便再次詐降,欺身而進的同時猛踹出一記正蹬,可黑衣男子只是簡單的用右臂擒住那踢出的小腿,隨后猛然左腿低掃對方的腘窩。
砰!
中年男性應聲倒下,暗紅色地血也覆蓋了他那整個右拳,月寂將頭趕忙收了回去,以避免被那男子發現。
“我的大衣、靴子、干凈的外套,以及我的面具,穿上他們,我就卸下了偽裝,變回真正的自己,這座城市害怕我,我見過它的真面目。”
“我說你逮捕我啊!”
“人……才需要被逮捕,畜牲只需要死。”
噗!
骨肉斷裂的聲音此起彼伏,月寂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隨之而來的是寂靜。他趕忙別過頭準備離開,可身后卻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你的雙手沾上鮮血了嗎?”
月寂轉頭看去,正好對上那黑影不斷浮動的面具,他猛然一怔,但很快便答上話來。
“我想還沒來得及在手上出現,便蒸發在那場爆炸中了。”
那穿著大衣的男子沒有接下話題,反而講述起另一個事情,即便是隔著那副面具,月寂也感受到了和自己內心深處一樣的情感。
“第一次的時候,我的手被震到發麻,骨頭很硬,那些血飛濺在我的臉上時依舊溫熱,不管那個畜牲還剩下什么,最后都和那個女孩的死永遠消失了,從那個時候我就找到了……暫時存在的意義。”
“我認識你嗎?”
月寂心頭涌上一股強烈的違和感,但他并未察覺到絲毫殺意,于是他疑惑地詢問那面具下的男子。男子聽聞,身軀猛地一顫,隨即便扭過頭去。
“你并非孤身一人,至少在所有的世界中,我們都共同面對那份命運。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踏上歸途了。”
月寂還來不及把話說完,眼前的視野就變得模糊不清,如同一層薄紗籠罩在他的眼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層薄紗越來越厚,最終將他的視線完全遮蔽,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
“說實話,我見怪不怪了……”
王葉站在臺階上,滿臉苦澀,仿佛吃了黃蓮一般,一旁的潘婷也隨聲附和著,看著不斷搖晃著月寂的馬夏怡,他們同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說話啊!月寂!月寂!”
馬夏怡的聲音逐漸變得高了起來,而潘婷也無奈地將手中提著的蛋糕放下,準備撥打起120。然而此時的王葉卻在檢查完情況后對二人說道。
“不用打電話了,他只是昏睡過去了……把他帶去一個地方休息就行,這里離我家怎么說也有十幾個公里,你們誰家比較近?當然要是不愿意的話那我自己把他帶回去也行。”
潘婷聽到王葉的發言后立即掛斷了剛打出的電話,隨即看向了手機屏幕,“去我家吧,離這里也就兩公里,你可要好好的管好他哦。”
話畢,她也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不過王葉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