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鳴宴哥哥不會,但不代表姐姐沒這個想法啊。一開始也是姐姐要留下鳴宴哥哥的,萬一日久生情……”周靈適時住嘴,一臉驚慌失措,像是說錯話一般。
糟糕啊,薛鳴宴可幫不了周念說話。
呵,周靈還是只會這些路數,周念僵在原地,卻無話可說。
“行了,我會結算這幾天的錢。”周父不耐煩,他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周念。
“我有話想說,不是這樣的,是……是別的原因。”周念突然開口。
她用頭發擋住耳朵里的耳機,早在周靈誣陷她時,周念走投無路打電話給季儒卿。
電話另一頭聽得清清楚楚,讓周念拖延時間,她來解決。
真無語啊,要是不能一舉將周靈擊潰,她的小花招只會越來越多。
先處理好眼下的事吧,局面對周念不利,不解釋是對的,主動權就交給了季儒卿。
季儒卿敲響了周念家的門,她身后跟著一個面容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的女孩。
“不好意思,周念剛剛發消息給我,沒想到造成了這么大的誤會。”季儒卿開啟乖乖小孩模式:“安安,進來吧。”
范柒湊上來,親昵地挽住薛鳴宴的胳膊:“阿宴是我的男朋友,請大家不要惡意揣測他們,這件事我來解釋。”
薛鳴宴怔在原地,這是個怨靈吧?
范柒說著季儒卿給他編好的臺詞:“我們三個都是大學同學。因為阿宴家境不太好,所以他勤工儉學。偶然間他聽聞了這里在招家教,便來試試。但是聽聞條件嚴苛,我就拜托阿卿讓她想辦法幫忙留下阿宴。”
季儒卿趁熱打鐵:“沒錯,但我沒想到周念同學的熱心腸反而被有心之人利用,早知道會造成這副局面讓周念名譽受損,說什么我都不讓她幫忙了。”
她給周念使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阿卿姐姐和我說的時候我很樂意幫忙,一方面是因為這是她同學,她知根知底,另一方面是我確實缺少一個家教老師。”
“那你為什么不說出來?”周靈急了,這幾個人一唱一和的,簡直像是編排過。
尤其是那個安安,從哪冒出來的?
“阿卿姐姐不讓我說,她不想讓薛老師欠人情。”周念這句屬于自主發揮。
薛鳴宴進入狀態:“原來是這樣,連我也被蒙在鼓里,多謝你們。但我薛某人窮志不窮,這份工作不要也罷。”
說完,他大步走出門。
怎么比季儒卿還戲精,范柒也不想待下去了
“阿宴!”他追出去。
人怎么都跑了?留季儒卿一個人在這里收拾爛攤子。
“誤會解開就好,薛鳴宴和我們說你的學習態度很認真呢,是他教過最好的學生。”季儒卿漫不經心瞟了周靈一眼:“希望將心態端正在學習上,而不是旁門左道。”
輪到周靈的臉色開始慘白,不出所料,季儒卿一走,周父將火全撒在周靈身上。
他最討厭有人給他丟臉,當著外人的面讓他難堪。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沒用,一天到晚想著齷齪的事,和你媽一樣廢物,沒出息只能靠我養著!”
周念不想聽,他發起火什么話都說得出口,絲毫不會在意他人的感受。
她也被周父如此對待過,更骯臟更粗鄙的詞匯數不勝數。
而那時周靈是怎么做的呢?在一旁邊哄父親邊添油加醋。
周念做不到,也不想做,她只想回房間,一個人待一會。
繼母大氣不敢出,周父少見連自己一塊罵。
周靈握緊雙手,今天她受的氣,會讓周念加倍體會。
有外援又怎么樣,她要讓周念孤立無援。
薛鳴宴失魂落魄的站在季儒卿家門口,他工作沒了,日后怎么給驚蟄買貓糧。
此時他離驚蟄只有一門之隔,他想見驚蟄最后一面:“我能看看驚蟄嗎?”
季儒卿正好有些事想問他:“進來吧。”
薛鳴宴立馬歡歡喜喜跟進去,驚蟄就站在沙發上,沖他們搖尾巴,不過是沖著季儒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