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季離亭拳頭緊握又松開。
“為什么生氣?”季儒卿真沒看出來。
“你、你、你氣死我了。”她是木頭嗎,季離亭奪過透視符氣鼓鼓朝著華西主家棺材發泄。
他將符紙放在棺木之上,華西主家安詳地躺在里面,季離亭前后左右觀察了許久,確實是本人。
只是他頭上有一個被磕到的傷口,處理完血跡之后留下一個缺口。
季儒卿在大廳溜達,說好的守夜,結果一個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季籌此時下來,抽出三根香點燃,保證香盡添新,長燃不滅。
她悄咪咪摸過去,季籌跪在地上,季儒卿伸出手拔了一根頭發。
“誰?”季籌摸著后腦勺,剛剛有一瞬的刺痛感是怎么回事?
季離亭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被他發現了。
大功告成,季儒卿把頭發一并交給季楓年:“到時候去做個dna,最好你自己去,不要告訴任何人,報告也先暫時放在你那里。”
“我爸媽也不能說嗎?”季楓年還想把這個大八卦告訴他媽,她最愛聽八卦了。
“暫時不能說,這是底牌。”不確定之后的局勢會有怎么樣的變化,手中的底牌多一張多占上風。
季楓年點點頭,坐在沙發上,看著跪倒在地的季籌,心中無限感慨。
“我都不敢想,家里二十三個小孩怎么分家產,還有數不清的老婆情人。”季楓年他爹要是敢生這么多,他媽四十米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膽小鬼我就敢想。”季儒卿撥著手指給他一一舉例說明:“小老婆和情人給一筆錢勾銷,其他小孩有威脅的給點股份招安,沒威脅的多個碗的事,每個月給點生活費養著。”
好有道理,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季離亭拍了拍身上的灰坐在兩人中間:“看過了,那老雞賊確實噶了。”
死的也太巧了吧,正好在這節骨眼上出事,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季儒卿看向跪坐在棺木前的季籌,他口袋的家主令往季離亭的方向前來。
季籌順著家主令回頭,沙發上沒有任何人,沒有異常。
它想表達什么?季籌跟著它走到季離亭面前,什么都沒有。
隱身符的功能很給力,讓人看不見也摸不著。
家主令是憑借季離亭的氣息感知到他在這里,它也在疑惑為什么沒有人。
季儒卿趁季籌不注意扔了個紙團打倒桌上的蠟燭,季籌聞聲急忙前去扶起燭臺。
“走。”任務完成,待下去季籌會以為華西主家還魂了。
離開私宅,迎面而來的風將她吹的異常清醒,隱身符失去了功效,季儒卿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知道華西主家真死的消息,季儒卿反而覺得情況不對,上一次見他中氣十足和自己吵架,怎么說沒就沒了。
“他身上有沒有別的情況?”季儒卿問。
“這里。”季離亭指著自己右上方的額角:“有個傷口,可能是摔的,也可能是被東西砸的。”
“這么說來,他殺也有可能。”季楓年摩挲著下巴:“不如先去吃個夜宵,我請客。”
季離亭很果斷的拒絕了:“我先回去休息。”
有人請客當然要去,季儒卿回去也想不出一個原因:“我去我去。”燒烤串串小龍蝦她來了。
什么?季離亭才不讓他倆呆一塊:“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