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提前一天出發在尚城住一晚,她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一天的時間不夠她去拜訪昔日的故人。
她前腳剛出門,季離亭后腳上門,他在大門口蹲守到季儒卿下樓,隨后馬不停蹄找范柒商量。
到時候季儒卿如果追究責任,他可以拿范柒擋槍說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如果季儒卿不追究,他就找機會把范柒踹掉去過二人世界。
完美的計劃,季離亭興沖沖去找他商量。
“不行,她讓我守家。”范柒不敢輕舉妄動。
“你知道她要去干嘛嗎?她去砸場子。”季離亭給他分析其中危害:“據說那段氏干的事刀尖上舔血的營生,可謂是尚城一霸。就算她武功蓋世也難免雙拳難敵四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出事了怎么辦?”
再不快點他們趕不上,季儒卿坐高鐵去的,最近的一趟車次在一個半小時后發車,加上高鐵的三個小時,大概在中午十二點到尚城。
而他們坐飛機去就能趕在季儒卿到達之前,在高鐵站門口守著她出來。
范柒不是不信季離亭的說辭,他相信季儒卿符術在手,誰能打得過她。
“我還是覺得她比那個黑社會家族可怕。”比起得罪季儒卿,范柒選擇得罪他。
慫貨,季離亭急的團團轉:“你不想知道她為什么現在去尚城嗎?她從小在尚城長大,這次說不定回去和朋友過生日。”
“你前面還說她去砸場子。”
“順手的事,砸完場子就去過生日慶祝一下。”
朋友嗎?范柒想到她桌子上的照片,從一張照片能看出了她和季儒卿的關系非同一般。
條件允許的話他挺想見識一下那個女生,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讓季儒卿冷臉王為她折腰。
想法終究是用來想想,范柒問出世紀性難題:“她發火了怪誰?”
這傻小子什么時候變機靈了?不管了,季離亭給他畫個大餅:“既然是我提出來的當然由我負責,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他甩鍋功力一流的。
有他這句話范柒把心放回肚子里,年輕人經不起老狐貍的誘惑,范柒吃下了他畫的大餅:“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哈,和阿卿說的完全不一樣。”
哦?她居然會和身邊人介紹他?季離亭很受用:“她怎么說我的,說來聽聽。”
“她說你應該多吃點腦白金補補腦子,一大把年紀還想老牛吃嫩草,你不要臉她還要臉,說她也好想像你一樣沒臉沒皮的活一次……還有很多。”范柒因為記不全沒有繼續往下說。
“沒有一點正面的評價嗎?”季離亭身上傳來破碎的聲音。
“有啊,她說……她說……”范柒張口結舌,她說過嗎?
季離亭期待得看著他,一個人不可能全是優點也不可能全是缺點,季儒卿有雙善于發現的眼睛一定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沒關系,說出來就好了。”
“她說……她說……”哦范柒想起來了:“她說你除了臉一無是處。”
季離亭搖搖晃晃站起身:“哦呵呵呵呵呵……我沒破防,真的,真的……”
范柒怕他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咱們還去嗎?”
“去,當然要去。”季離亭失魂落魄,他是老牛,老牛。
呃,他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他看上去打擊挺大的,范柒在出門之前給驚蟄倒好貓糧。
驚蟄在沙發上懶懶地伸個懶腰,微笑送他們出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