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桌布、地毯,打碎的花瓶照價賠償,以及向她們道歉。”季儒卿保留她的犯罪證據,奶油印紅酒漬洗不干凈全部要重新更換。
“憑什么?我又沒做錯。”王語涵捂著額頭,此刻已經腫起一個大包,讓她怎么見人。
“你認為這叫沒做錯?”季儒卿步步緊逼:“行啊,我們換個位置,你跪在地上撿垃圾好不好?”
王語涵步步后退:“是他、是他逼我的,我不照辦的話他會告訴我爸。”
“欺負姚相理和阿姨也是他逼你的?”季儒卿把她逼的退無可退,緊貼在墻面束手無策。
“我、我看她不順眼行了吧。”王語涵恨意都寫在臉上:“你連唐尋都敢惹,為什么要跟下等人玩?”
“你拿她當朋友,她指定是圖你錢才和你玩,畢竟像她這種窮酸女,攀個金主才能出人頭地。”
“我沒有。”姚相理為自己辯解:“在和她成為朋友之前……”
季儒卿截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必和她解釋,我相信你。”
王語涵滿眼失望看著季儒卿還是選擇站在姚相理那邊,頭搖成撥浪鼓,反復念叨著一句話:“我們才是一類人……我們才是一類人……”
樹倒猢猻散,生日派對主角走了,其他人吃飽喝足戲也看夠紛紛離場。
季儒卿聯系了大堂經理,讓她結算好費用把賬單寄到王語涵家,不論什么vip全部拉黑,給她爸看看王語涵干的好事。
從酒店出來后,季儒卿在不在意那番話她不知道,反正姚相理很在意。
姚媽媽搓著手:“擾亂了你們的興致,抱歉。”
“沒有,看到他們落荒而逃我挺開心的。”季儒卿也就從他們慌亂的臉上得到了慰藉。
“讓你看我笑話了。”姚媽媽意識到自己的稱呼有問題,季儒卿算她老板的老板。
“怎么可能,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并不認為靠自己勞動換取報酬這件事可笑。”
風吹過姚相理的頭發,季儒卿的話讓她清醒。
對啊,她永遠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被其他人的流言蜚語左右。
姚媽媽點點頭:“謝謝你。”
李伯的車子恰好從地下車庫駛出,季儒卿送她們一起回去:“夜里風大,正好順路一起回去。”
姚媽媽婉拒了,她還沒到下班時間。
“那我帶小姚回去。”季儒卿送她過來的,自然要安全送她回去。
車內的氣氛沉悶,姚相理在思考如何開口讓季儒卿徹底打消顧慮。
“噓。”季儒卿把手放在唇邊,讓她看窗外。
整座城市的活力并未因夜幕的降臨而消散,有樂隊在街頭演出,電吉他和貝斯的碰撞擦出火花,一路火花帶閃電般點燃長夜。
來來往往的路人為他們駐足,主唱清透有力的嗓音沖出云霄,和她的穿著打扮同樣有魅力。
“走吧,我想有人按耐不住了。”季儒卿讓李伯找位置停車,拉著姚相理加入他們的隊伍。
“即興表演嗎?我沒試過。”姚相理在面對這么多人的情況,做不到像主唱姐姐那樣心無旁騖。
“沒關系,我是你最大的粉絲。”季儒卿帶她殺入重圍,在樂隊休息期間替姚相理報名:“我們可以試試嗎?”
主唱姐姐調試著麥克風:“想演唱還是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