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節當天,學校破天荒下午放假。
舞臺的工作準備妥當,季儒卿找燈光師商議打光范圍以及燈光的切換,把手機里的視頻給她看,問問能否達到這種效果。
“沒問題。”燈光師點點頭。
一共有三十多個節目,按出場順序來看他們排在第九個,開場即是唐尋的大合奏。
季儒卿再次清點一遍道具之后,前去找姚相理。
隨行的工作人員里包含了造型團隊,據說給幾個大明星策劃過出圈妝造,尚未得知老爺子到底砸了多少錢。
“孫號,小姚呢。”季儒卿在班上只看見了孫號和步鐘耀。
他理了理衣襟:“從現在起叫我r孫,穿上這件剪裁得體的西服,我仿佛步入了音樂殿堂,這該不會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吧。”
那還挺巧的,季儒卿擺擺手:“你喜歡送你了。”
“真的嗎,你真是我親姐。”孫號問造型師要香水噴在頭發上,衣領袖口處,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古龍水香,“小姚在隔壁,女生和男生分開。”
還是等她自己過來吧,保留一點神秘感,季儒卿越過孫號問步鐘耀:“怎么樣,緊張嗎?”
他們倆明顯沒商議好穿同色系,步鐘耀的白西裝和孫號形成對比,如果說孫號穿上像樂團指揮,他像教堂唱詩班里的。
步鐘耀實話實說:“有、有點,但我會克服的。”
“放寬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按照排練時的水準就好了。”季儒卿遞給他一塊巧克力,從家里帶出來的,忘了吃。
“謝謝。”步鐘耀握著巧克力,它在季儒卿的口袋里變得溫熱。
“什么什么,我也要吃。”孫號沒有海選時的緊張感,連地獄式的淘汰模式都熬過來了,舞臺神馬的都是浮云。
季儒卿把身上所剩無幾的干糧拿出來平分,她出門必往身上帶點小零食,美其名曰長身體的時候,需要補充能量。
“在隔壁班就聽見你們聲音了。”姚相理出現在門口,長發編織的蝎尾辮躺在她的肩頭,以假亂真的花朵發夾從發髻中生長。
“哇塞,花仙子。”季儒卿眼前一亮,這錢花的太值了。
“專業團隊就是不一樣,比我這化妝小白的功力深厚多了。”姚相理在她面前全方位無死角展示一圈:“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好看好看!保準上鏡。”季儒卿待會就去和攝影導演商議,多給幾個懟臉鏡頭。
“喜歡嗎?”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
孫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原本暗沉的教室在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明媚起來,淡粉色的春天綻開,年輕的心跳悄然吐息。
步鐘耀發出的贊嘆打破了孫號的愣神:“姚同學好漂亮,呃,平時也很好看,今天更好看。”他的求生欲很強。
“是啊,哈哈哈。”孫號移開目光,奈何只一眼,念念不忘。
時間來到六點,天色漸沉,人群陸陸續續到場入座,所有工作進入就緒狀態。
季儒卿在后臺提醒候場同學準備,等校長發完言差不多可以上臺了。
音樂教室的鋼琴被請出山,唐尋坐在鋼琴前,不得不說他的專業素養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