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用了一天的時間適應現在的生活,課表安排和之前沒有多大區別。若說有最大的變化,是多了一天單休,以及自由活動的時間,手機不用上交,人與人之間有交流。
比賽分為單人賽和小組賽,最終得分取二者之和。
季儒卿誰也不認識,誰的底細也不清楚,干脆聽天由命好了,選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抽簽。
一個小組五個人,分成二十多組,季儒卿松了口氣,幸好沒碰到那個封建迷信男吸取她考運。
她有點臉盲,到目前為止班上的人都沒記住,不過只要記住自家組員就好了。
其實大家長得都差不多,男生一律寸頭戴眼鏡,女生一律短發或馬尾戴眼鏡,季儒卿也是其中之一。
季儒卿在心里給他們取特點便于記住,那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叫他竹竿吧,那個矮矮胖胖的叫他冬瓜,那個不高不胖不矮不瘦的叫正方形。
最后還有一個女生,她扎著馬尾沒有劉海,沒有什么很顯著的特征。季儒卿觀察了很久,發現她眉毛中間有顆小小的紅痣,叫她菩薩吧,多有神性。
他們創了個群,大家都來自天南海北,因為熱愛或為了證明自己聚集于此地。
季儒卿的漫漫求學路多了幾個飯搭子、作業搭子、上課搭子,好像也沒那么孤單了。不過有時候晚自習寫題至夜深時,還是會懷念在學校時與好同桌奮斗的時光。
她堅持不懈寫了三個月的日記,無一缺勤,偶爾不太想寫的時候會用流水賬糊弄過去,姚相理應該不會看的太仔細吧。
今年昌城的冬天飄來一場大雪,據老爺子說昌城的雪很少見,說明季儒卿運氣好,瑞雪兆豐年,象征她年后必有好運。
于是她留在昌城過年,吳阿姨沒有來,她每年大年三十或初一回家團聚。
季儒卿上完最后一堂課,享受她春節的三天假期。
“大忙人啊,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上次見面季鴻恩穿的單薄,再次見面換上了厚厚的冬裝。
季儒卿被外頭的風吹得耳朵通紅,她還是低估了昌城的妖風呼嘯:“哪能忙得過你,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你幾次。”
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再說了,季儒卿是干大事的人。
“算了,走,去吃飯。”季鴻恩把圍巾套在她脖子上,塞進車里。
季儒卿幾乎沒有出來逛過街,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基地對面的超市購買生活用品。
如今街道上換上了白色的新衣,綠植變成白植,漫天飛舞的雪花從她眼前飄落。
對于雪,她總是感到悲愴,不知為何。
“最近怎么樣,還好嗎?”唐聞舒坐在她旁邊。
季儒卿的視線從窗外抽回來,她好久沒看過雪了:“挺好的,認識了新的朋友,我的功力大漲。”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會想家,沒想到是樂不思蜀。”
“哪有,還是家更好。”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她的小窩,外面的世界很開闊,也比不過家的溫度。
季儒卿到站下車,腳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作響,她在摸到一團雪的時候心生一計,趁唐聞舒不注意朝他扔去。
雪團正中唐聞舒腦門,順著他的臉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