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打雪仗嗎?加我一個。”季鴻恩左右開弓,嗖嗖嗖連珠炮似的發射。
他打不到季儒卿,也就唐聞舒躲閃不及被他多次命中,雪花在他頭發上衣服上綻開。
神仙打架他這個凡人還是識趣離開,免得被波及到。
季儒卿很久沒打過雪仗了,她摩拳擦掌:“好啊,輸了可別說我不尊老。”
“戰場上沒有老幼親情,只有對勝利的渴望。”季鴻恩的眼里寫滿了給季儒卿好好上一課的準備,什么叫寶刀未老。
然而勝利只會是季儒卿的,即使對方是她爺爺也不會手軟,從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爺孫關系,勝者為王才是硬道理。
一顆拳頭大的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季儒卿發射過來,她微微側身,雪球在地面砸出一個坑。
他不會在里面包石頭了吧?沒等季儒卿反應過來,另一個雪球再次發出猛烈攻勢,看似是一個,實則后面緊跟著三個打掩護的小雪球。
“我親愛的孫女,現在可不是讓你分心的時候。”季鴻恩搓雪球的速度很快,一抓一捏一個雪球成型。
季儒卿老老實實盤完一個雪球的功夫他能搓三個,但是雪球極易松散,基本上在半路就散架了。
剛剛那種具備大規模殺傷力的雪球估計盤了很久,以現在他的攻勢來看沒時間給他盤,他打算速戰速決。
“我這不叫分心,這叫分析局面。”季儒卿已然有了策略。
她揚起一把雪潑過去,準備好的雪球在朦朧的霧面下被掩蓋。等著瞧吧,她的才叫雪球,老爺子搓的頂多叫雪團子。
大大小小的雪球在季鴻恩被迷了眼的時候飛過去,他躲不了的徒手去接,偶爾被幾個雪球正中目標。
季儒卿的雪球打在身上很有份量,她之前不出手的時候在存儲彈藥,準備一擊致命。
“你這叫耍小聰明,不算,重來一局。”季鴻恩拍拍身上的雪花。
“誰跟你重來,輸了就是輸了。你也可以耍小聰明,是你自己不耍。”季儒卿拍拍被凍紅的手,插進口袋。
進酒店之后溫度逐漸上升,季儒卿失溫的雙手回溫,季鴻恩脫下身上帶水的羊絨大衣拿去烘干。
季儒卿坐在位置上,用筷子攪動杯中的茶水,等待吃飯,她剛剛活動之后有些餓了。她還沒吃過昌城的菜式,當然食堂的不算。
“覺得尚城好還是昌城好?”季鴻恩問道。
硬要說的話,兩座城市的建筑和文化有很大差異,除了繁榮之外還有歷史的沉淀,一較高下的話只能憑借季儒卿的印象分:“尚城吧,畢竟在那長大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讀完大學之后留在昌城發展?”季鴻恩直說了吧,“你是昌都季氏的孩子,你是要回去的。”
“為什么要回去,我想去哪去哪。”又來了,季儒卿討厭這種說法。
“我不是把你困在昌城的意思,我是說等你成年之后必須得去古宅接受成人禮然后住在那里,這是規矩。”
“規矩是說給懂規矩的人,我不懂。”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小時候我逼你去書院的事生氣?”
“嗯。”
居然這么痛快承認了,這讓季鴻恩怎么圓:“這么多年了氣還沒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