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李伯去開門,孫號氣喘吁吁站在門口。
“怎么是你?”季儒卿意外,來告別嗎?但她搬家沒和任何人說。
“我聽老劉說了,你昨天來學校了。”孫號咽了咽唾沫,他現在做不到和季儒卿無話不說,“對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季儒卿也沒有話要和他說。
“我沒看好小姚……”他掏出一封信給季儒卿,“或許在她給我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察覺到的,可是我沒有。”
“她葬在城郊的靠河墓園里,叔叔阿姨把房子掛網上賣了,準備離開這個城市。”孫號看見周圍的幾個紙箱子,“你也要搬家嗎?”
“嗯。”季儒卿當著他的面拆開信封。
“你還會回來嗎?”孫號小心翼翼問道
“不回來了,只有高考的時候回來。”畢竟過了省賽能加分呢,季儒卿這個時間段轉學可不好。
信里沒有提及她那段時間的遭遇,但從她心神不寧的字跡來看,她的心理情況很糟糕。
甚至在最后她還想著讓季儒卿和孫號別擔心,一切的一切她來承擔就好了,這件事本就因她而起。
日記本她藏在家里的某個角落,繼續沿用了季儒卿生日尋寶的字謎游戲,希望季儒卿找到之后的心情像如獲至寶。
“李伯。”季儒卿給他個簡單的任務,“把這套房子買下來,在對方開價的基礎上多給點,但別讓他們察覺不對勁。”
“好。”李伯沒有多問原因。
至于她住的這套房子,暫時擱置吧,還沒想好它有何用武之地。
季儒卿轉而看向孫號:“還有別的事嗎?”
曾經的朋友變得像陌生人,少了姚相理調節,他們似乎無法挽回這段友誼。
“沒有了,高考加油。”孫號道。
“你也一樣。”季儒卿道。
季儒卿的新房子在昌大附近,相隔一條馬路的距離,拉開窗簾就能俯瞰昌大。
“喜歡嗎?”季鴻恩再不出面安慰她受傷的心靈就算失職了。
“還行吧。”季儒卿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
理想中的學府近在眼前,一同許下的約定卻遠在天邊。
“難受的話就在我寬廣的胸膛上哭泣吧。”季鴻恩張開臂膀,姓王的干的好事是吧?是時候天涼王破了。
不要,太丟人了,季儒卿除了能在吳阿姨懷里哭出來,在其他地方流血流汗不流淚。
“我很好,別多此一舉。”季儒卿不需要他的安慰,他除了會用鈔能力解決之外沒有任何更多的情緒支持。
預想中鈔能力說來就來,季鴻恩自知他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只有金錢傍身。
“你今年快滿十八歲了吧。”他冷不丁道,“我這段時間確實很忙,忙著處理財產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