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怎么做的?求饒就好了,趴在地上被人當狗似的呼來喝去,只要他們開心就能放過自己。
“對不起。”男人跪在地上,抬頭看向季儒卿時渾身戰栗,有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炸開,“難道說你是我和她的……”
“說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季儒卿的高跟鞋踩在他手上左右旋轉,仿佛要戳破他的手掌。
男人忍著痛,他越來越確信眼前的人不是她,她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她當時是生了個女孩,而且都姓季,再加上如出一轍的長相……求生欲望讓他拼命抓住面前不多的可能性。
“我是你……”他的腦袋屈服于季儒卿腳之下。
“哎呀哎呀,腳滑了。”季儒卿不忘保持優雅的形象,默默收回豎起鄙視的手,指了指地上軟成一灘泥的大型有害垃圾,“清場吧,無關人員可以出去了,今天的事以此為誡。”
季儒卿的指尖敲打著手中的空酒杯,目光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精準釘在那個穿著銀灰西裝的唐尋身上,他想混在人群中離場。
她和季離亭對視一眼,用下巴點點唐尋的方向,對方會意,攔住他的去路。
“你干什么?”唐尋急了,季儒卿那個瘋子不會放過他的。
“老同學敘敘舊嘛。”季離亭拎著他像拎著小雞仔似的。
“誰跟你是同學?”唐尋急的大喊,“爸!媽!”
“你有功夫向他們求救不如求求我。”季離亭相信自己在季儒卿身邊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說不定我能幫你勸勸她。”
“真的?”唐尋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你快去和她說。”
季離亭出手當然有條件的:“這樣吧,你要是跪地上給我磕幾個呢,然后脫了衣服再跑出去喊自己不是人,我覺得她肯定會放過你。”
“說什么呢,我是這么惡趣味的人嗎。”老同學多年不見分外親切,季儒卿二話不說給他一巴掌,“那樣太便宜了。”
唐尋被這一巴掌扇得微微失神,季離亭鉗住他的肩膀,一切反抗顯得徒勞無功。
他放棄掙扎:“你贏了,你想要做什么?”豆大的汗珠從頭皮滲出,他咽了咽唾沫,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或許會和躺在地上失去一切的男人同樣的下場。
季儒卿想了想:“脫了鞋從那堆玻璃渣上走過去。”
“不行!”唐尋媽媽的反應比他大,“這會要命的?”
“要命?”季儒卿笑了笑,“說得好像誰沒踩過玻璃一樣。”
“我覺得脫鞋不太夠,把衣服脫了躺上面滾幾圈吧。”季離亭說著準備扒他衣服,“你別看,辣眼睛。”
現在像啥啊,登徒浪子非禮良家少男,季儒卿扶額:“我說的很明白了,他今天不付出點代價走不出這扇門。”
宴會廳內空蕩蕩,所剩無幾的人在等待唐尋給出的答復,他不緊不慢脫下自己的鞋襪,朝著還未收拾的一地狼藉走去。
“不行,不行。”唐尋媽媽勸不動季儒卿,她轉而看向陸雅雅,“她是你朋友對不對?阿姨求求你幫忙勸勸她吧。”
陸雅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相處許久的好朋友突然攤牌說自己其實是世家繼承人,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埋怨她欺騙了自己。
她抽出手,義無反顧站在季儒卿那邊:“我不會勸她的。我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發這么大的火,一定是你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才會讓她生氣。”
完了,唐尋媽媽無力癱倒在地,她開始指責唐尋他爸:“你是啞巴了嗎?連句話都不會說。”
哦!光顧著教訓小的忘記教訓老的了,季儒卿不急,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沒事的,現在這不輪到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