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家的股份分布在你和你幾個兄弟姐妹手上。”季儒卿對他的家庭結構摸的一清二楚,“我要你轉讓你手頭上的百分之二十五給唐聞舒,剩下的百分之五你自己拿著玩。”
“無稽之談。”他出口之后又給自己找補,“我的意思是他不一定會要。”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給不給是你的事,要不要是他的事,就算他不要,也輪不到唐尋。”季儒卿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如果你不給,那我將收購其余人手上的股份進行控股,到時候把你架空了連百分之五都沒有。”
“不行,我不允許。”唐尋媽媽辛辛苦苦的栽培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讓唐尋繼承所有家產嗎?只有百分之五怎么夠。
“這位女士,你從頭到尾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實際上無人在乎。”季儒卿聽得耳朵要起繭子了,“我數三下,三……”
“我有的選么?”唐尋他爸最終還是選擇了百分之五的選項,“那小尋可以不用踩玻璃么?”
“一碼歸一碼。擬定好合同之后直接發到鴻恩大樓去,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季儒卿講究速戰速決。
唐尋那邊已經遵守承諾,在地毯上留下無數個血腳印。玻璃碎渣植根于他的腳底板,他的腳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跪倒在地。
鮮紅色與淡黃色的液體交織在一起,酒精刺激著他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聲。痛苦的哀嚎,等于對季儒卿的屈服。
“你滿意了吧?!”唐尋止不住咆哮,他也只能咆哮,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居然還有力氣大吼大叫,看上去還能再走一遍呢。”季儒卿心情大好,她當時似乎也是這樣咒罵唐尋的。
“我為什么會碰上你這種瘋子。”自從遇到季儒卿之后,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他的一切都被踩在腳底。
“好問題,說得好像我想碰見你一樣。”季儒卿伸出腳勾住他的下巴,“別把自己說的像被害人,你不過是所謀之事的敗者,就應該承受孽力反饋。”
唐尋低下頭,喃喃自語:“我輸了,你滿意了?”他不抬頭,保留著最后的驕傲。
“嗯,你輸了。”季儒卿的裙擺沾上血漬,為她添上勝利的證明。
現在小孩一個比一個狂妄,季離亭看不懂形勢。放在以前,這群小孩子輕則抄家訓,重則打板子,保準服服帖帖的。
宴會的落幕,是以季儒卿去衛生間卸妝告終,她換下沉重的裝束,又回到了自在灑脫的形象。
“呼,還是這樣舒服,假笑的我臉都僵了。”季儒卿肚子都餓了,之前為了優雅不得不放棄啃食大鵝腿。
“我們還能當朋友嗎?”陸雅雅還是喜歡現在的她,盛裝的季儒卿有距離感,讓她望而卻步。
“為什么不能?”季儒卿吃著還未收走的餐食,還有些余溫,“還是說你想當商業伙伴?”
“咋?你要和我商業聯姻嗎?”也不是不行,總比陸雅雅嫁個不愛的人好多了。
“那你得入贅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以最高規格迎娶你。”季儒卿一轉頭對上季離亭幽怨的目光。
那可是季家誒,陸雅雅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修來的福分:“我覺得我爸媽肯定沒問題,說不定明天就把我打包送給你。”
“送什么送啊?我不同意。”季離亭棒打鴛鴦,強行拆散兩個人,“先來后到懂不懂?”
“可是我先認識她的。”
“放屁,她十七歲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
“好吧,那你比我早。”
季離亭一看她誰都要撩幾句就來氣,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吃什么吃,回家吃。”
季儒卿握著心心念念的烤鵝腿:“不,我還有最后一個地方要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