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鐘述眠滿眼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季儒卿,目光閃爍,“我還以為你要大展身手呢,慚愧啊慚愧。”
“我才不干那么沒品的事,人格魅力可不是靠搶戲搶來的,有時候成全也是一種美德。”季儒卿要有高手風范,不顯山不露水,方為高人本色。
“是是是,你是第一高手。”鐘述眠抱著她的胳膊,“給我安排點有畫面感的戲份。”
“放心,由我出品必屬精品。”季儒卿的指頭在桌上轉了個圈,靈光一現,繼續往下走。
眼看有人出手搶奪四師妹手里的包裹,鐘述眠一記飛劍打斷那人的動作,三兩步從人群中躍過,來到四師妹的身前。
“三師姐,這里面是很寶貴的東西,不能被搶了。”她小聲對鐘述眠道。
“我知道,你先往后退幾步,小心打起來傷到你了。”鐘述眠把劍橫在身前,幾十把玄鐵劍都闖過來了,幾十個筑基期修士算什么,能比那魔尊遺物強嗎?
范拾壹見狀再次勸說季儒卿幫忙解圍:“前輩,師姐恐怕雙拳難敵四手,還請您出手相助。”
季儒卿漫不經心擺擺手:“當時在山洞內她不是應對的很好么,如今這一群弱雞之流不足為懼。”何況鐘述眠也不像要她幫忙的樣子。
“可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
“這群人詭計多端,怕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季儒卿倒不這么認為:“她的心境仍處在不完全階段,還不知修道的意義是什么,若是她能從這場戰斗中有所感悟,說不定能突破金丹期。”
精氣神三者能支撐她走到筑基后期,但接下來漫長的求道之路要靠修心。她初出茅廬,對這天地遼闊只有零星半點的認知,世界之大她卻獨居一隅,終會變成時代的養料。
而這群人來自天南海北,各懷門派絕技,與其切磋就算失敗也比逃之夭夭的好。恰逢她渾身透著不服輸的干勁,趁著少年心性飽滿,適合摔倒后從頭再來。
范拾壹想要去幫她,被季儒卿攔下:“交給她便是,這或許是她的機遇。”
在山洞里她發現鐘述眠的驚鴻步不錯,與劍法結合頗有幾分獨步天下的火候。
只可惜這劍法不到家,少了幾分凌厲的殺氣,僅是擁有點到為止的保身技巧,在門派里和師兄弟姐妹過過招尚可,但走出大門,這烏龜縮殼的技巧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待季儒卿出去之后定要跟著她們見識下丹凰派的風氣,哪像個修道之地,更像個世外桃源,把門中弟子保護的像個小雞仔,沒經歷過外界的毒打。
“交出我的隕鐵,可保你們安然無恙。”為首的男人用槍尖指著她們。
鐘述眠瞳孔擴大,這把槍和當年殺了她養父母的槍極為相似,槍身周圍環繞的雷電歷歷在目。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果然師出同門,喊打喊殺的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鐘述眠不由得血氣上涌,一時間被仇恨遮蔽。
不妙啊,硬碰硬可討不到好處,季儒卿沒看錯的話這人來自雷霆派,門中弟子皆是習槍。此人的經驗與修為皆在鐘述眠之上,只需三四招,差距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