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個金丹期的符修,不足為懼。”湘驕派中人從袖口飛出一根銀針,不仔細看難以察覺。
范拾壹喚起結界符將她們包裹在其中,獨自面對這千軍萬馬。她躲在鐘述眠身后太久,早已忘記如何奮起反抗。
作為一名符修,她的身手以及反應速度比其他修士稍慢幾分。好比之前的梅花鏢以及這根銀針,論速度她自知不是對手。
為了彌補不足之處,她的符術可不是白學的,什么提速符、大力符統統派上了用場,將自己的能力提升到極致,才能反敗為勝。
下山前她勤勤懇懇畫了一晚上的符紙,想著總會有用武之地,卻沒想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天地自然,八方威神。靈寶符命,普告九天。”范拾壹雙手掐訣,來回躲避銀針,順道布下凈天地神陣。
此陣已成,以她為起點的方圓十里生物行動變得遲緩,他們身上被抽離出去的力量全數歸范拾壹所用。
“竟是符修?有意思,讓老夫來會會這黃毛丫頭。”一位胡子花白的老頭踏入范拾壹的陣法內,令她耗費一成靈力布下的大陣不攻自破。
“呃……咳咳咳!”范拾壹遭到了反噬,對方僅是跺跺腳,反而將她的陣法歸為己有。
相傳只要誰在陣法內注入的靈力夠多,便可易主。只能怪她初出茅廬不知深淺,忘記了還有此等玄機在內,白白給人作嫁衣去了。
范拾壹的陣法被白胡子老頭占據,她變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手中的符紙在實力面前顯得尤為薄弱。
她搖搖頭,把所有雜念拋之九霄云外,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范拾壹甩出煙霧符,符紙里炸開的青煙里傳來白胡子老頭的嗤笑聲。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白胡子老頭一眼看出煙霧符的破綻,抬手不去對付范拾壹,反倒直取蒙面女俠性命。
結界符被他一掌擊破,范拾壹暗道不妙,她本想吸引白胡子老頭的注意力,引動鐘述眠和蒙面女俠身下的陣法先行送走兩人。
正當白胡子老頭快要得手時,一位面上留疤的男人轉動著腕間鐵爪,他的鐵爪撕開白胡子老頭左肩,活生生剜下一塊肉,頓時血花飛濺。
“你!”白胡子老頭急忙閃開,明哲保身,“湘驕派的鷹爪鉤?”
“算你這老頭還識貨,退下,這人頭我們湘驕派要定了。”刀疤男人甩動手中滲人的漆黑鐵鉤,血珠順著邊緣滑落。
“嘁。”白胡子老頭環顧四周,湘驕派來勢洶洶,門徒眾多,打下去他沒有優勢。只得灰溜溜作罷,不甘心回頭望去,又不得不遠走。
刀疤男人的鷹爪鉤如彎月,左側似竹竿的瘦子把玩著手里的梅花鏢,右側女子淬了毒的銀針對準范拾壹的心口處,思考著如何一擊斃命。
湘驕派三大高手齊聚于此,其余人望洋興嘆,沒有人想不開去硬碰硬。
“小姑娘,你只要交出蒙面人,至于你和你同伴可以完好無損離開這里。”女子道。
“不好意思,我想帶她們一起完好無損離開。”范拾壹指尖夾著的天雷符已泛起電光。
三道淬毒飛鏢沒有多說廢話,打著轉朝范拾壹飛來,化作兩條花紋斑駁的毒蟒。
“之前忘記用毒了,算你運氣好。”瘦子陰惻惻笑著,收起剩下的梅花鏢,對付范拾壹,三個足夠了。
范拾壹猛然甩出山起符,大地騰起數丈高的尖刺擋住梅花鏢。旋即天雷符燃燒,天邊電閃雷鳴,一道驚雷劈在雙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