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烏龜殼里算什么。”刀疤男人甩出鷹爪鉤,將面前這黃土堆砌的壁壘炸得粉碎。
黃沙漫天里,范拾壹見鷹爪鉤朝她的門面襲來……不對,不止他!女子的毒針穿透風聲,瘦子的梅花鏢再度出手。
\"天地玄宗,五行借法!\"范拾壹的符紙在半空結成陣圖,金色光芒鎖住刀疤男人的鷹爪鉤。地底蔓延出的熾金光柱纏住女人的動作,將她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最后是離她最近的梅花鏢被落下的天雷盡數打落,瘦子和他本命法器的聯系被切斷,囂張氣焰化為聲都不敢出。
“這是什么東西?”刀疤男人從未見過如此東西,他拼命掙扎卻適得其反,金色的鎖鏈使他寸步難行。
靈力在范拾壹經脈中發出提醒的訊號,范拾壹咬緊牙關用最后一絲力氣問道:“倘若你們肯放我們走,我可以留你們一條生路。”
刀疤男人冷哼一聲:“憑你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也配和我們談條件。”
他發出一聲嘶吼,赤手空拳打破了范拾壹對他的桎梏。鷹爪鉤重新回到他手中,這次抱著把范拾壹撕碎的決心前去。
“玄水符!”淇梁山中穿行的河流被范拾壹引來,降下水幕,裹著河底碎石砸向對方。
瘦子陰惻惻的笑改為狂笑,穿透水霧:\"雕蟲小技。\"刀疤男人打破限制后,他和梅花鏢的聯系又回來了。
只求能拖延一點點時間就夠了,范拾壹顫顫巍巍摸向懷中那張泛黃的符紙,掌門在她臨行前的告誡從耳邊炸響:“神炎符乃折壽之術,非生死關頭不可使用。”
范拾壹苦笑一聲,她積攢許久的保命符都在這一天掏空了。
刀疤男人的鷹爪鉤劈開水霧,范拾壹手里飛出一張符紙,朱砂紋路在烈日下泛起血光。當符紙纏上鷹爪鉤,范拾壹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嘶吼。
驟起的火焰順著鷹爪鉤蔓延,越過繩索,來到刀疤男人面前。他的瞳孔映照出炫目的華光,隨后將他吞噬殆盡,連渣都不剩。
“大、大哥?”女人慌了神,扔出去的幾根毒針成為火焰的養料,烈焰并不滿足幾根毒針填飽它的肚子,順帶把女人和瘦子吞吃入腹。
火焰從范拾壹的身邊蔓延,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她們保護在其中。其余人跑得快的只被燒了衣角,跑得慢的留下了胳膊或腿。
白胡子老頭感受到強烈的沖擊后去而復返,看見這純粹干凈的烈焰之后哈哈大笑。
“神炎符居然重出江湖了!哈哈哈哈,不枉我來這一遭。”白胡子老頭察覺到范拾壹的靈力虧空,烈焰持續不了太久,等散去之后他便坐收漁翁之利。
范拾壹搖晃了一會,在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識前,有人接住她倒下的身體。
“呼,還好沒來遲。”季儒卿不禁感慨少年出英雄啊,先是在山頂鬧出那么大的陣仗,來到山腳后還要繼續打架,實在是精力旺盛。
只是這自殺式的打法不太可取,萬一對面還有后手怎么呢?
是季前輩的聲音……范拾壹安心閉上眼,她好累,只想睡一會。
怎么又來個人,難不成也是為了蒙面女俠的人頭來的?白胡子老頭端詳片刻,看不出對方實力深淺,只得老老實實行禮:“敢問閣下是?”
“與你無關。”季儒卿腳尖勾起一個小石子,打在他的額頭上,頓時腫起,像極了南極仙翁。
好強……白胡子老頭的頭蓋骨欲要破碎,再次灰溜溜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