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泱一群人看上去兇神惡煞,實則修為最高不過元嬰初期,鐘述眠連元嬰后期都打過,又何懼于此。
老婦人在身側提醒道:“其中有一人是玻洛派的六大毒手之一,老身的毒便出自于他手。此毒無色無味,沾到身上立刻潛入骨髓,短時間雖不斃命,但長期以往會腐蝕身體的各個部位。”
鐘述眠聽完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卑鄙無恥慣了,保不準會在暗處耍些小手段。
范拾壹聽完后胸有成竹,包在她身上:“這有何難,用一張結界符把自己包裹起來不就成了。我不敢保證能不能抗住元嬰期的攻擊,但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毒綽綽有余。”
有了護身之寶,鐘述眠按耐不住一顆時刻準備見義勇為的心,以及蠢蠢欲動的手。她一個箭步沖出去,眾人立馬散開,被她猛虎下山地氣勢喝退。
習慣了用毒制毒,暗地里捅刀子,讓他們正兒八經地打一架反倒上不了臺面。
富商手無寸鐵,只得跟著他們抱頭鼠竄。在濃濃夜色中,他光鮮亮麗衣裳成為焦點,鐘述眠發現了破綻,揪著他的衣領把劍橫在他脖頸處。
“既然你們會下毒,想必定有解藥。將她們祖孫二人的毒解了,我便放了他。”鐘述眠道。
“這群人可不會顧及我的死活。”富商心里清清楚楚,與虎謀皮罷了,“都是為了冰沁含珠蓮而來。”
真是牢固又脆弱的關系,鐘述眠的刀逼近幾分:“那你付出點代價好了。”
玻洛派那幾人無動于衷,領頭的六大毒手之一走出來道:“我門中人只會毒人不會醫人,想活命去找萬丹宗。至于他,你要殺要剮隨便,我們只要冰沁含珠蓮。”
他記得老婦人,一晃十多年過去了還記著:“你居然還沒死,看來真是福大命大。”
老婦人有了結界符護身,再次拔出幽蛾刺:“今日便新仇舊賬一塊算。”就算不動用靈力,她的功夫也能將這群宵小之徒打的落花流水。
局面從老婦人的加入開始混亂起來,鐘述眠挾持著富商節節后退,老婦人忙得腳不沾地,在幾人之中回旋,派頭絲毫不減當年。
她扔飛鏢似的扔出一枚幽蛾刺,它如閃電般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曲折行徑,最后不偏不倚正中一人眉心。很久沒有打得如此酣暢淋漓,老婦人找回了年輕時期一力降十會的感覺。
他們甩出去的毒粉、毒水、毒蛇、毒蟲統統被結界符攔下,老婦人現可號稱百毒不侵。
毒手發覺情況不對,老婦人愈戰愈勇,幽蛾刺的鋒芒從他眼前劃過,隨后便是一片漆黑,血花蜂擁而出。
“走!”他扔出毒氣彈,紫色的迷霧蔓延開,他趁機逃之夭夭。剩下的幾個小嘍啰被打的屁滾尿流,捂著傷口趁亂離開。
富商被徹底遺忘在鐘述眠的劍下,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此時嚇得站不穩,跪倒在地大口喘氣。
“我可以把蓮子給你們,這個也很寶貴的。”富商意識到鐘述眠絕不是說著玩,她動真格的。
“不夠,老身孫女因你一己私欲中毒不起,一顆蓮子豈能了事。”這本就是老婦人的東西,何來歸還一說,“除非你能找人醫好她,否則老身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這老巫婆怎強人所難。”富商脖子一橫,豁出去一條命,把胸口抵在鐘述眠劍尖之上,“有本事殺了我啊,你們這群修真者不就是仗著修為蓋世,自封為王嗎?”
“好,既然你自尋死路,老身便送你上路。”老婦人手中幽蛾刺飛出,卻被鐘述眠一劍攔下,“你做什么?”
“冤有頭債有主,毒是玻洛派的人所下,他的確沒辦法。但他也因貪婪害了你的孫女,這筆賬自要清算。”鐘述眠收回劍,“死對他來說太輕快,這樣吧,散盡你萬貫家財救濟貧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