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爆胎或者車龍頭不受控制她都不會說什么,車輪飛出去也太離譜了吧。季儒卿只好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既然如此她走過去行了吧,她的腿總不可能飛出去。
她離飯店僅有兩百多米的路,是她此生走過最坎坷的路。
店鋪招牌延伸出去的led燈牌無緣無故落下,在季儒卿面前轟然倒地,霓虹色的燈光閃爍了幾秒后斷電。
“對不起,您沒事吧?”店員聽到聲響后急忙跑出來查看情況,“實在不好意思,前段時間下雨導致鋼架生銹,螺絲也老化了。是我們的問題,沒有及時更換。”
如果季儒卿再往前一步,她下一秒就要進醫院了:“別的沒什么,補償一些精神損失費就行。”
和店長協商后,季儒卿拿到了一千塊錢的補償,她第一次拿到錢卻開心不起來,整個人陷入陰謀論中。
是誰想要害她嗎?季儒卿對于自己樹大招風的體質很是了解,一定是有人看她不爽想把她干掉。堂堂正正打不過,只能背地里耍小花招。
試圖用讓她吃不上飯的手段餓死她么,真是陰險狡詐啊。看來對方深諳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的道理。
在季儒卿到達飯店門口時,玻璃自動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從頂部衍生出一條裂縫,隨后是如瓢潑大雨般的碎玻璃傾盆而下。
季儒卿喚出一張結界符,避開這場致命的暴雨。碎玻璃落入結界中,被吞噬殆盡,剩下的玻璃躺在地上,折射出成千上萬個季儒卿的倒影。
她想吃一頓飯有這么難嗎?季儒卿不理會工作人員的驚呼,徑直往里走,她倒要看看幕后黑手為了阻止她吃飯還能有什么招數。
季儒卿順著樓梯一路暢通無阻,很好,暫時沒有莫名其妙想要拉著她一起摔倒的路人,也沒有服務員端著紅酒潑在她身上。
仿佛剛才的磨煉不過是對她的考驗,只有懷揣著堅定吃飯信念的人方可通過。
唐聞舒的對面還有一個人,他坐著輪椅,身邊兩個光頭兇神惡煞,看樣子像保鏢。
季儒卿剛坐下沒幾秒,看清對面坐著誰之后又立馬彈起來:“老娘千辛萬苦風塵仆仆就為了和他吃飯?”
同樣張牙舞爪的還有唐尋:“說好了我們兩個談,你把她叫來什么意思?”
“就你能帶兩個人,我不能叫個人來嗎?”唐聞舒壓根沒想和他談,唐尋帶著那兩個光頭來,擺明了也不想好好談。
“和他有什么好談的,待會彈他兩個腦瓜崩。”季儒卿拽起唐聞舒就要走,她寧愿餓著也不會和唐尋共進午餐。
“不準走,攔住她。”唐尋的兩個保鏢派上了用場,兩座山似的擋在季儒卿面前。
季儒卿蠢蠢欲動的手準備蓄力,待會就把他們彈的滿頭大包,變成如來佛祖。
唐聞舒讓她稍安勿躁,來都來了,喝口水休息會也不遲:“你不好奇他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季儒卿還不清楚唐尋什么德行,到手的鴨子飛了不甘心唄:“還能有什么事,他錢沒了唄,想讓你還回去。”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喲,寫了你名字嗎?”
“唐聞舒現在已經不是唐家的人了,他無權繼承。”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叫自愿贈予。”
“如果不是你脅迫,又怎么可能給出去?”
季儒卿拍案而起,手指快要戳到唐尋臉上,她把今天所有的不幸怪罪到唐尋身上:“少在這里啰里吧嗦,再吵我把你賣到緬甸去被xx,然后xxx,最后xxxx。”
唐尋和季儒卿無話可說,他轉頭看向唐聞舒:“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家撇清關系嗎?為什么還收下?我以為你多清高呢,不過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俗人。”
話題轉移的真牽強,唐聞舒被困在討論的正中心:“我又不是傻子,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談判失敗,唐尋想和唐聞舒好好談的,奈何從中跳出來個季儒卿,而他看到季儒卿就咽不下心中的火氣:“我總有一天會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