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實卻是我才看了沒到兩天,就被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打敗了,在讀懂它之前,我還得先把語文學好。
我們和為怨師不太一樣,我們為了學好神機術,是要去學校的學習其他知識的。
但因為離不開臧烏山,族內單獨開辦了一個學校,請了山外的老師。那些老師也很好奇的點在于,他們在這教了大半輩子的書,卻沒見到過一個大學生。
當然族內給出的解釋是他們一般會去山外讀高中,然而實際情況則是,有點頭腦的家伙統統被拉去活祭了。
因為太聰明,因為太向往外頭,會產生變數,打破家主精心策劃的假象。
不過以上這些都是后話了,至少他現在還沒有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從游戲的那天過后,我照例按部就班生活,上課下課。周末就待在自己房間里或是去找奶奶,再或者等劉稚來煩我。
我遵守和奶奶的約定,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機樞秘冊》在我手里的事,包括劉稚。雖然我們的關系沒有之前那么僵硬,但我自認為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只是劉稚不這么認為,他每次來都帶著一籮筐的話,然后背著空籮筐回去。
裝滿話語的籮筐他背了足足一年,他不太清楚怎樣能和我打好關系,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希望能叩開我的心扉。
一年的時間我對他也并不是毫無觸動,就算是塊石頭也會被捂熱的吧,更何況我的心可不是石頭做的。
“你和其他人也是這么溝通的嗎?說一堆無關緊要的廢話?”我好像說快了,最后那句話有點刺耳了。
劉稚早已經習慣了我的態度:“沒呀,也只有姐姐愿意聽我說廢話了。”他憨厚地笑了笑。
好吧,是我多想了,無論我說什么,他只會一笑而過,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真不在意還是裝作不在乎,還是攢著怨氣,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你不是還會和堂哥玩么?”我問道。
劉稚有些小失落:“堂哥自從見到我和姐姐越走越近之后,就不和我來往了。”
還真是塑料兄弟情啊,我咂舌,不過他倆應該沒有兄弟情,只有塑料。
也不知道對方懷揣著多少小心思,我也不想去揣測,反正最明顯的心思就是看我不爽罷了。
“對于你來說,應該會更喜歡和他玩吧。”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討喜,“我說話難聽,而且經常把天聊死。”
“姐姐原來是這么想的嗎?”劉稚很意外,他這個單細胞生物理解不了我的想法。
“你難道不這么認為嗎?”我索性趁著今天氣氛到了把話說開,以免夜長夢多。
而且我也很好奇他對我的評價,在他眼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姐姐。也許從在意他人評價的開始,我就變了吧。
這種改變對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不得而知,但從那時來看,我是樂在其中的。
“沒有啊,其實我很羨慕姐姐的。”劉稚比我直爽多了,他心里有什么話一問就出來,甚至不需要拐彎抹角套話。
“羨慕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我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羨慕姐姐一學就會的腦袋,我也好想把神機術學會,我還想學為怨師的符術。”劉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