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還賴姊姊教我醫術呢。」她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
西里爾問明了塔露拉的去向之后,他前往老漢家,他輕輕的敲了敲單薄到仿佛一吹就會倒塌的木門,應門的正是穿著一身平民衣物的塔露拉,畢竟,在村中一直穿著貴族軍裝既礙眼又礙事,還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喔我們炎國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西里爾先生竟然回來了。」她見到了來人,特意的用炎國成語進行諷刺,畢竟他這不告而別出去也是幾天了,他從不開口要人幫忙,再加上沒什么訊息來源,這著實讓人擔憂。
但她沒想到,接下來將要迎來的卻是一段時間更長、距離更遠的分離。
「我接下來要獨自離開一段時間。」他用一如既往的陳述句說道,絲毫沒有討論的余地。
「」聞言,塔露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是正確的,只知道原本擔憂所化作的酸言酸語在沉默之中化作成了更多的擔憂,他又要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上次是刺殺市長等級的大人物,這次呢
「我說侄子啊你要去哪你都出門幾天了這還要出門」一旁的奶奶恰好聽到了,替她打破了沉默,以老人家特有的語氣連珠炮般地問了幾句。
「我要出國一趟,我會和塔露拉說的,我嘴笨待會再讓她跟您講吧」他一把拉住了塔露拉布的袖子將她帶到外邊去,邊走邊向奶奶說道,奶奶腿腳不好也并不追趕。
「這對年輕人啊還挺般配,不輸我與老伴年輕的時候啦。」她還是嘮叨的發表了自己的評語。
在行過一段不遠的路回到了自家院子后,二人就這樣在逐漸昏暗的陽光之中對望著。
「之前,我和那個女人有一筆交易,還記得吧」他首先破開沉默,而她也就大概明白了。
「唉既然上次應驗了,還是那一句,別死了。」她知道自己沒有阻止什么的權利,她也知道這些交易也同樣是為了她的「事業」而戰,但此時就是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你什么時候回來」她最后又補上一句問題。
「應該要到夏天了,如果妳擔心我了話我會不斷傳訊息到切城的情報網。」縱使以他低落的情商,也同樣可以看出她的擔憂,但又似乎夾雜著更為復雜的感情。
「妳也是,我回來時要看到的是現在這個塔露拉,而不是黑蛇。」西里爾同樣也回以一種半祝福的口吻。
「前方的道路很可怕嗎是的,很可怕,但無論如何,記得妳還是妳。」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在指揮塔上舉劍自刎的龍女,和那個哀如心死的神情。
「如果我真的有了個萬一,請切記,人的價值從不貴在遺忘與放下,而貴在于痛苦之中堅持活著。」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燃燒的村子,那個烈火之中對人性留下絕望淚水的臉龐,他不希望這些發生。
在昏暗下去的黃昏之后,兩人的影子逐漸拉長,又似交會又像是將要錯開一般,即使她深知他的能為,但也沒有什么可以保證此去并非離別,在這片大地上,有些生離的最終便是死別,這種事情可說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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