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溫柔而堅定的殿下,她的堅定使的纖細的她義無反顧的率領同胞踏上了沙場,可她的溫柔,卻會使她為此深深感到悲傷,如果自己捎信一封會讓她的悲傷有所緩解,也許這真有意義。
「謝謝你,菲林。」愛國者不大以姓名或者種族來稱呼人,而當他這般稱呼,也說明眼前之人已獲多或少贏得了他的尊重。
底下的喧囂依然在繼續,兩人則開始了另一段談話
「我想,這話題應該由我主動來開好些,您可知道當今陛下對于感染者的態度」愛國者可以很干凈的切開他曾侍奉過的兩位君王,因此他可以瞬間反應他指的是當今新皇費奧多爾。
「感染者法令、糾察官,都是在他的治下被推行,有什么可說」對此,可以聽見語氣中充滿著憤怒,畢竟,正是這害得他親手鑄下了戕害誓言的大錯。
無時無刻,親子的死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啃噬著他的靈魂,而這個帳通通都被算到了那個接替那位仁厚陛下皇位的人頭上。
「你效忠新皇帝」愛國者發出了自己的疑問,莫非是當今皇帝旨意派此人來勸說他,但有了先前的先例,他不會妄下判斷。
「不,我是個維多利亞人,我不會效忠烏薩斯皇帝,而倫蒂尼姆的狀況您應該也有所耳聞,王位孤懸,因而如今我只效忠我的領袖。」西里爾解釋道,知曉什么是現代社會的他,對于帝制沒有絲毫好感。
「雖說烏薩斯新舊貴族群體皆將我視作保皇黨的一員,我也的確蒙陛下之恩澤才能獲封貴族,但這爵位于我而言,只是雞肋。」這是實話,目前與西里爾唯一有細部交流的貴族僅有維特大臣。
也許未來會有用,但至少現在也只有拿來威攝一下無知的村民或者糾察隊。
還把自己拉入了保皇黨的站隊之中,算是有了面子沒了里子的典型。
「但我對于感染者所處的立場在這帝國前所未有,但我能保證,烏薩斯皇帝無異將感染者視作牲畜,他雖試圖改變這一局面,但他那時權柄不夠大」他開始了分說。
「但無論是帝國議會或者軍政府都在龐大利益糾葛下、隱隱裹脅陛下繼續推行感染者政策,即使是感染者補充法令也只是在陛下目光之外偷跑的成果。」這看起來像是幫新皇帝辯解,但愛國者卻可以理解。
因為他算是被點明了,博卓卡斯替缺乏官方的訊息渠道,導致他曾認為無非又是一個敵視感染者的昏君上臺,可現在一想,他曾身為先皇麾下的一員,能理解那榮光何其巨大,當今皇帝就得為之擔負先皇投影之下多大的陰影。
況且先皇的死因也撲朔迷離那些自作主張的內衛、與那些短視近利的陰謀家,如果這些都是有一個巨大的黑手在操作,想到這里,他的身軀已經因為升起的憤怒而隱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