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話依然在繼續,愛國者的手中雖然沒有酒,但吐出話語的速度就仿佛喝了酒一般,也許使他沉醉的并非彌散在空氣中的酒精分子,而是回憶。
「您既然如此不舍,考慮到薩卡茲人的自然壽命,想必讓您牽掛的人應該還沒死吧」西里爾試探著愛國者的口風,開始了明知故問。
「我知道,她此刻尚在,卡茲戴爾」愛國者從未停歇過搜集關于故土的信息,每當有機會能在北原上遇見外來的薩卡茲時,他都會去問關于那處留念之地的現況。
「那又何不送個信過去」這是個經典的提議,有時候信可以解釋很多東西、但,或許對于愛國者而言,寫出這封信或許意味著必須放下如今感染者戰士的身分,重新擁抱身為薩卡茲戰士的一切教條。
「」愛國者陷入了沉默,他戰勝一切、掃清前路,軀體堅定但心思紛亂,他知道如今自己的唯一目標是為了感染者而努力,一切考慮都只為了保護更多受壓迫者,但卻又克制不住心中與巨大身軀不太搭配的多愁善感。
但對于這菲林的提議,他認為沒有什么價值,至少,眼前這人不清楚自己經歷過什么,自然難以,感同身受
「若您想要送信給特蕾西婭殿下,我這邊恰好有渠道」聞言,愛國者面甲之下黯淡的紅光突然變得極為顯眼,一時之間,愛國者的長戟已經被攥緊在手中,仿佛隨時都能將身旁的菲林身軀捅一個對穿。
這人知道得太多了,若他說的是「那位大人物」等等說辭,他會認為是這人在故弄玄虛,但此刻他能鈄吐露出名字,這意味著
要知道,即使是愛國者自己游擊隊中的戰士也無法全盤得知愛國者的過去,這讓他在這瞬間聞到了陰謀的感覺,而他厭恨陰謀、痛恨想要安排他命運的人。
「您現在的作為足以使我們的交易徹底破裂,但我選擇理解您對未知的恐懼建議您這般理解我我永遠比您想像中知道得更多,但,有信息不代表我會行使什么詭計。」但很明顯,西里爾對此巍然不懼,他相當淡然的注視著這個巨人的戟尖。
若是塔露拉在場,也許很能體會博卓卡斯替此人現在的心情,她與西里爾初識時也是經常被他這樣的驚人之語給嚇倒,被一語道破過去這件事情總會讓人發毛。
但如她真的在場,也許心中會想的是「剛開始會害怕、之后會開始亂想、再之后會麻木,久了之后就徹底習慣了」
愛國者重新松開了巨戟,將之再次靠在了墻邊上,他向著西里爾點了點頭算作道歉,隨后等待他繼續陳述。
「我只是覺得以那位皇女的性格,即使命運使的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且您依然不會回去卡茲戴爾、重歸她的帳下,但如能收到您的信件應該也會令她感到些許欣慰。」不得不說,愛國者認為他這話說得在理。
特蕾西婭在他離開烏薩斯之后與她的兄弟特雷西斯在自己同胞中確實創下了一番了不得的傳說,他們與六位卡茲戴爾英雄共抗外族,但如今與她有許多類似遭遇的博卓卡斯替理解,這非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