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騎士對于西里爾的話并不全信、只因锏絲毫不敢小視這個藥劑的作用,她直接拔出了雙锏——只因如今的她完全清楚,眼前的淺笑著的菲林一旦失控,會是何等麻煩的狀況。
所幸,直到十幾秒后他毫無異樣,這才將兵刃收回鞘中。
“我不認為,玄鐵的目的在于謀殺所有四城聯合中的人,如果他想這樣做、我認為在混亂剛爆發時,就應該出手了。還記得剛才瑪恩納看到這紙條的第一個判斷嗎?”
“……是指玄鐵想要摧毀騎士?還是指他的這位大敵所展示的嘲諷與自信?哼,只有斷了氣的對手才能真正萬無一失。”
對此,黑騎士有些不以為然,以她的角度、既已為敵就絕不應該留手,讓敵人在“痛苦中死去”無疑只是滿足內心的無理由行為,卻有可能被創造出翻盤的可能性。
如果她是玄鐵,必然會在瑪恩納受到影響時抓住破綻,一擊刺殺、而非僅以這種方法進行嘲弄。
“——瑪恩納對這位大位很熟悉。使他中了招、但對沒中招的我們而言也是好事,我們正好可以根據他剛才情感上的判斷,來反推這個‘陷阱’的類型。”
西里爾一邊讓瑪恩納以一種側躺、相對較為舒適的姿勢躺下,只因剛才黑騎士打暈了他后、便毫不攙扶讓他直挺挺躺下,即便知曉這樣的傷勢對他并無大礙、也還是得盡量減少二次創傷的可能性。
“我們占領了這里,說明了羅素的計劃已經大致成功了,但這張紙條上會張貼在這里,則無形中說明著的訊息應該是、即便我們將核心動力切斷、四城分割減速,大騎士領被收復最終也是無用功……”
“贏了也沒用、我認為是指的商業聯合會一方已經贏了?”
西里爾猜想,此處所指的贏,很可能并不指的是軍事上的勝利,而是這場內戰的終局、此次忠誠的征戰騎士們的對手并非烏薩斯這類打贏了便是贏的敵人,需考慮的東西實在太多。
“諸國瓜分?”
黑騎士半靠半坐在一旁的金屬機箱上,思慮良久,吐出了這個想法。
“欠缺領頭人,一塊蛋糕要分割,必須在‘事前’就默契的達成約定。而在暴亂發生之前,沒有一國會想到事情會蔓延成這般地步。那些商人無法肯定、權力場中不會有親卡西米爾的外國政客反過來將這訊息作為籌碼賣回來。”
西里爾先是想到了那個毫無波蘭的互不侵犯條約,以及針對奧斯曼中東領土的賽克斯-皮科爾協定,但無論如何,這樣的密約都須事前劃定疆界、同時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政治實體主導分配。
“……那么目前在這座城外的各國軍隊是?難不成真只是來撤離難民的?”
這觀點似乎并未說服锏。
“那是想要等待卡西米爾因可能的政治危機全面崩潰之后,試圖分食的野獸——如果妳是指我在廣播里面說的。那只是一種拿來嚇嚇本地人的最壞可能、我不這么說,城中百姓絕不會拿起兵器、那么戰局也不會進行得如此之快。”
“當然,我相信我的話也應當產生了某些程度的暴亂與慘劇,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盡量說得激昂、雄壯,讓這些國民熱血上頭,可以讓這種狀況減少一些。”
西里爾對于自己人算是相當坦承,他當時取巧以高盧遺民作為例子、但那實際上屬于長期戰事的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