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只有那個腦子不清楚的神獸白澤自己才知道了。”燭陰嗤笑道,“戾氣的危害,身為神獸的白澤不可能不清楚,可他卻把能凈化戾氣的白澤令交給了毫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掌管,就憑她們借助白澤神力獲得的那點修為,根本不是那些容納戾氣的大妖的對手,他這分明就是沒把大荒的安危放在眼里!”
英招的臉色十分難看,被燭陰的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朱厭成功攻破了趙婉兒的防御,一道裹挾著濃烈戾氣的攻擊直逼她的命門。
“朱厭,攻擊白澤令。”葉鼎之適時地開口說道。
正處于暴走狀態的朱厭聽到他的聲音后,微微一滯,很快便操控著那股戾氣,轉而攻向趙婉兒手中的骨笛。
面對迎面而來的攻擊,趙婉兒下意識地抬手抵擋,骨笛直接被打落在地。
還沒等她彎腰去撿,就看到朱厭再次催動戾氣,重重地擊在骨笛上,骨笛瞬間斷成了好幾截。
在趙婉兒目眥欲裂和英招滿臉震驚的注視下,兩股截然不同的神力從斷裂的白澤令中洶涌而出。
一股朝著昆侖山神廟的陣法疾馳而去,另一股則在空中化作點點星光,四散開來,融入了大荒每一個生靈的體內。
離侖本能地想要抵擋落在自己身上的光點,卻發現光點一進入體內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左手虎口處一個金色符文一閃而過。
他不由得轉頭看向身旁的英招和燭陰,正好看到他們盯著左手虎口處發愣,他又看向朱厭,只見對方身上的戾氣已經消散,整個妖被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所籠罩。
“云哥,那是什么東西?”離侖疑惑地問道。
“白澤神力。”葉鼎之神情平靜,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從今以后,大荒將不再有白澤神女,大荒的眾生靈,將直接受到白澤神力的約束。”
離侖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沒說什么,他心里明白,如果大妖們失去了約束,行事就會毫無顧忌,大荒必將陷入一片混亂。
趙婉兒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破碎的白澤令,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沒有了白澤令,她根本沒有能力與葉鼎之等人抗衡。
“白澤當初要是能做出這般的選擇,又怎么會生出這些不必要的波折。”燭陰神色淡然,坦然地接受了這一事實。
英招沒有說話,但心中也認同這樣的安排,至少往后不必再擔心執掌白澤令的白澤神女會懷有私心。
突然,他想到了那股朝著昆侖山神廟而去的神力,頓時有些若有所思起來。
“那就是大荒本源。”葉鼎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篤定地說道。
“竟然真的是大荒本源!”英招神情一緊,面露驚詫之色。
“沒錯,英招山神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覺得背脊發涼?”葉鼎之語帶調侃地說道。
英招的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說不出。
“白澤簡直是瘋了!”燭陰聞言,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到他們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離侖只能看向葉鼎之,不解地問道,“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澤把大荒本源和白澤神力一起融入了白澤令中,如果白澤令出了什么意外,整個大荒都將跟著陪葬。”葉鼎之緩緩說道。
“瘋子!”離侖嘴唇嚅動,最終只吐出了這兩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