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離侖,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趙婉兒厲聲質問道,此時骨笛的顫動愈發劇烈,她幾乎要握不住,心中的憤怒與疑惑也達到了頂點。
“白澤令一直在你手中,我能做什么?”離侖一臉無辜地說道,“指不定是你自己沒有擺正位置,讓白澤令對你失望,想要另擇新主。”
“一派胡言!”趙婉兒憤怒地駁斥道,可心中也難免泛起一絲不安。
“我覺得離侖說得不無道理,不然好好的白澤令,歷經數萬年都未曾出過岔子,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問題?”一只身形龐大的大妖高聲說道,聲音在狹小的地堡中回蕩。
“沒錯,定然是這一任白澤神女行事過于偏頗,才讓白澤令萌生了去意。”另一個大妖附和道。
“德不配位,就該早早卸任,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又有大妖冷笑著說道。
……
一時間,幾個大妖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話語中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趙婉兒又驚又怒,急忙環顧四周,只見周圍的大妖和妖獸們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懷疑與不滿。
就連那些平日里與她關系不錯的山神,此時也微微皺起眉頭,面露懷疑之色。
她的心猛地一顫,一旦失去這些妖族的信任,自己在大荒的地位將岌岌可危,日后行事也會處處受限,舉步維艱。
此時,她也顧不得考慮其他,只能先想辦法穩住白澤令。
趙婉兒強忍著骨笛不斷傳來的震動,試圖再次與它建立聯系,以往,只要她心念一動,白澤令便會立刻回應,可這一次,無論她如何努力,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抗拒和陌生的波動,無論她如何努力,骨笛最終還是從她手中掙脫。
骨笛仿佛有了靈性,在地堡中緩緩盤旋一圈后,最后停在了朱厭面前,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朱厭,白澤令選中了你,還不趕快接著。”見朱厭有些發愣,離侖忍不住催促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啊?哦,好!”朱厭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伸出手,接過骨笛。
就在他握住骨笛的瞬間,趙婉兒眉間原本屬于白澤令的印記,短暫地閃現了一下,隨后便快速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朱厭的耳后悄然出現了一個相同的印記,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仿佛在宣告著新主人的誕生。
看到這一幕,一眾山神和大妖的目光都聚焦在朱厭和他手中的骨笛上,一時間,整個地堡被震驚與疑惑的氛圍所籠罩。
“不可能……怎么會這樣……”趙婉兒滿臉震驚與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朱厭手中那散發著光芒的骨笛,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朱厭握著骨笛,心中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低頭看看手中的骨笛,隨后,又抬頭看向失神的趙婉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離侖,這一切都是你在搗鬼,對不對?!你們早就謀劃好了,是不是?”趙婉兒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離侖,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爆發,憤怒地大聲質問道,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白澤神女,哦,現在你已經不再是白澤神女了,趙婉兒,你這話可不能隨意亂說,白澤令的選擇,又豈是我一個大妖能夠左右的?你自己沒本事掌控白澤令,又能怪得了誰呢?”離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中滿是不屑,絲毫不理會趙婉兒那幾乎要將他灼燒的怒火。
“離侖,別再說了。”朱厭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無奈之色,低聲勸阻道。
他心里清楚,剛才的事情是葉鼎之與離侖事先謀劃好的,看著趙婉兒那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心虛,眼神也不自覺地躲閃了一下。
趙婉兒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滿心的不甘與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