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和英招,我先回大荒了。”葉鼎之目光柔和地看向離侖,溫聲說道。
“云哥,你不等朱厭回來嗎?”離侖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喜靜,不愿與太多外人周旋,況且接下來的事,你們心里也都有數,我就不摻和了,你幫我跟朱厭說一聲。”葉鼎之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
離侖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不遠處趙婉兒的身影,瞬間恍然大悟,點頭應道,“好的,云哥你先回去,我會跟朱厭解釋。”
葉鼎之微微頷首示意,剎那間,身形如一縷清風般消失不見。
回到大荒的住所,葉鼎之神色溫和地打發走了湊上來的英磊,徑直邁向閉關的密室。
剛關上門,他便再也支撐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殷紅的血跡在地面上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之前隔空操控白澤令時,他心有余悸,若不是英招反應及時,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他遭受的可就遠不止這一點反噬的傷了。
他強撐著身體,緩緩盤腿坐下,準備運轉靈力療傷。
就在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室內多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瞬間警惕起來,周身靈力悄然匯聚,待分辨出氣息的主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上神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葉鼎之保持著打坐的姿勢,對著空氣,語氣平和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折顏的身影緩緩浮現而出,只見對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玩味,似笑非笑地俯視著他,語氣調侃的說道,“瞧你這模樣,傷得不輕吧!”
葉鼎之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是我太過自負了,讓上神見笑了。”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折顏輕笑一聲,聲音溫和而舒緩。
說罷,他抬起一只手,運起磅礴的法力,緩緩注入葉鼎之的體內,助對手療傷。
葉鼎之見狀,不再言語,緩緩閉上眼睛,專注地運轉靈力調息,與折顏的法力相互配合,全身心投入到療傷之中。
時間悄然流逝,葉鼎之原本因為吐血而毫無血色的臉龐,漸漸恢復了些許紅潤,氣息也愈發平穩,很快就徹底恢復如常。
折顏見他傷勢痊愈,才緩緩收回法力,開始打量起室內的陳設,片刻后,伸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古籍,隨手翻閱起來,安靜地等待葉鼎之運轉靈氣調息完畢。
不多時,葉鼎之緩緩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著折顏行了一個大禮,言辭懇切地說道,“多謝折顏上神出手相助!”
“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掛懷。”折顏隨意地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葉鼎之也不再多言,只是將這份恩情默默記在心底,待日后尋機報答,隨即,他微微皺眉,面露疑惑,開口問道,“上神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唉……還不是因為東君那個臭小子干的好事!”折顏輕輕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之前我們前往冥界做客,也不知他怎么就對孟婆湯產生了興趣,還揚言要釀出能讓人回想起前世記憶的酒,當時我只當他是一時興起,沒料到他竟當了真,還把釀好的酒給你們幾個喝了,要不是我察覺到離侖的異樣,追到天界,都還不知道你們被困在了各自的記憶之中。”
“竟真是那酒的緣故!”葉鼎之嘴角不易察覺地抽了一下,有忍不住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問道,“那酒能讓我們困在記憶里,可為何我卻能在此處?”
“他頭一回釀制這種酒,難免會有些差錯,你能保持清醒,是因為你本是外來之人,而東君和離侖,他們就只能在夢中重新經歷一遍過往的軌跡了。”折顏搖了搖折扇,解釋道。
“若是在夢中改變了他們原有的軌跡,會不會出什么問題?”葉鼎之神色一緊,擔憂地問道。
“無妨,這里終究不是真實世界,等過些時日,酒的效力消散,他們自然就會蘇醒過來,不會有什么大礙。”折顏神色淡定,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就好!”葉鼎之頓時松了一口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繼續問道,“上神可知長風那邊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