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顏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為了確保他安然無恙,柏麟已經進入他的夢境之中,想來是不會有事的。”
“多謝上神告知。”葉鼎之心中的擔憂暫且放下,他看向折顏,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遲疑著問道,“上神既然知曉了這酒的緣由,不知可有辦法能讓東君和離侖盡快從記憶中蘇醒過來?”
折顏將手中的古籍放回原位,雙手抱胸,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么捷徑可走,只能等那酒的效力自然消散,不過你也不必憂心,雖說這過程需要些時間,但有你我在,不會有危險。”
葉鼎之微微點頭,心中雖然牽掛著好友,卻也明白著急無用,轉而想起白澤令的事,開口問道,“上神,如今朱厭,也就是東君,手握白澤令,可大荒局勢錯綜復雜,往后怕是麻煩不斷,你可有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白澤令?”
“你們既然打算抽取大荒本源,為何不將白澤神力一并抽出,融入大荒之中,讓其散布在大荒各處,以此來威懾眾妖呢?”折顏神色平靜,目光深邃,緩緩說道。
葉鼎之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緩緩踱步,腦海中不斷勾勒著將白澤神力融入大荒的畫面,試圖探尋其中的可行性,片刻后,抬起頭,看向折顏,眼中有些憂慮的說道,“上神此計甚妙,只是若是要將大荒本源和白澤神力一同抽取出來,我們恐怕力不從心……”
“無妨,我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折顏雙手抱胸,神色淡然,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便多謝上神了!”葉鼎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再次行禮,感激地說道。
折顏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就在這時,室外傳來朱厭和英磊交談的聲音,話語聲隱隱約約傳入室內。
“上神是與我一同出去見見他們,還是另有安排?”葉鼎之看向折顏,詢問道。
“一同出去吧,小離侖身上的不燼火,我來處理就好,省得一會兒還得浪費法力給你療傷。”折顏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調侃道。
“那就有勞上神了。”葉鼎之微微一笑,沒有堅持,緩聲說道。
他心里清楚,自己雖然能剝離離侖身上的不燼火,但需要強行運用法力剝離,稍有不慎,便極有可能被火焰灼傷。
“云哥,我能進去嗎?”朱厭站在門外,輕聲敲了敲門,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
葉鼎之沒有出聲回應,而是神色如常地抬腳,走去開門。
“云哥,我跟你說……”朱厭一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自己剛才大展神威的經過,可視線不經意間瞥見室內那個身著粉色衣衫的身影,瞬間皺起了眉頭,神情警惕地問道,“云哥,他是誰?怎么會在你的房間里?”
葉鼎之微微一愣,頓了一下后說道,“這位是折顏……前輩,是我的朋友,我請他來幫忙解決離侖身上的不燼火和白澤令的事情。”
“之前怎么從沒聽云哥提起過還有這么一位朋友?”朱厭眼中滿是狐疑,仍有些警惕地看著折顏,問道。
折顏聞言,微微挑起眉梢,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暗自思忖,這小子看來是終于開竅了,那酒倒也不算白喝,至少不像之前那般,動心而不自知,整日“大哥”“云哥”叫著,卻對自己的感情毫無察覺。
想到這兒,折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著朱厭,語氣悠悠地說道,“怎么,小子,你云哥交個朋友還得向你報備不成?”
朱厭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涌起一股說不出的不爽,可又不好發作,只能悶哼一聲道,“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從未聽云哥提起過,難免覺得奇怪。”
說著,他又往葉鼎之身邊靠了靠,像是在宣示某種主權般。
“我與折顏前輩相識已久,只是之前很少聯系。”葉鼎之見狀,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
朱厭聽了這話,才收起了些許敵意,既然很少聯系,那關系想必一般,也難怪云哥之前沒跟他們提起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