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宮遠徵拿出一個木蓋,他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便沒了其他反應。
“這樣可以防止藥效散發出去。”宮遠徵看著只露出腦袋的梵樾,還是解釋了一句。
梵樾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沒再開口。
宮遠徵見狀,叮囑了幾句,便走出了山洞,打算去尋找雪重子和雪公子。
離開前,他還隨手設下了一個結界,以防有妖趁虛而入,傷害梵樾。
憑借著對雪重子和雪公子的了解,宮遠徵很快就在一處熱鬧的地方找到了正在圍觀的兩人。
他湊過去一看,發現是有妖在售賣從人界得來的寶物,頓時沒了興趣,直接伸手拉著看得津津有味的兩人,離開了妖群。
“徵公子,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走之后……”雪公子一看到他,立刻興致勃勃地說起來,將宮遠徵離開后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言語間還透著一絲遺憾,沒能親眼看到梵樾是如何處理和藏山之間的事情。
“他放走了那個叫藏山的人。”宮遠徵雙手抱胸,撇了撇嘴,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悅。
“啊?就這么簡單?那奇風不得氣壞了?”雪公子滿臉詫異,驚訝地說道。
“要是我,我也生氣!要不是看在他是雷無桀轉世的份上,我才懶得幫他治療呢!”宮遠徵不滿地嘟囔道。
“十幾年的親兄弟,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朋友嗎?”雪公子滿臉不解的問道,“就算不能殺了那少年,也該有所表示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怕傷了奇風的心?”
“奇風本來只是一時惱怒,但要是知道梵樾的做法,怕是真的會寒了心。”雪重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神情中有些憂慮的說道。
“這樣的哥哥,不要也罷!”宮遠徵努了努嘴,有些嫌棄的說道。
雪重子看著他,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想著,若是將梵樾換成宮尚角,宮遠徵怕是說不出這樣的話,說不定早就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淚了。
“奇風就在我的洞府里,你要不要去開導開導他?”雪重子轉移話題道。
“怎么開導啊?要不我帶他去石族報仇?”宮遠徵一臉苦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一起去!”雪公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躍躍欲試地說道。
雪重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思索片刻后,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也不是不行,那個石族少年回去之后,要是把事情告訴石族其他人,他們說不定就會逃走,到時候奇風再想報仇,可就難了。”
“那還等什么?趕緊走啊!”雪公子一聽石族人可能會跑,頓時著急起來,催促道。
“好,我們……”宮遠徵剛要答應,卻突然被雪重子打斷。
“梵樾怎么辦?總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吧?”雪重子提醒道。
“對了,他正在泡藥浴,得有人盯著,不然出了意外可就麻煩了。”宮遠徵反應過來,有些遲疑地說,“這件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以他現在的性子,肯定會想辦法阻止我們,連藥浴都顧不上了!”
“我留下吧。”雪重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主動承擔起留下來照顧梵樾的任務。
畢竟宮遠徵作為奇風的師父,肯定要去為徒弟撐腰;而雪公子心思單純,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要是讓他留下,很容易被梵樾看出破綻,也只有自己能留下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