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還有理智嗎?會不會濫殺無辜嗎?”梵樾不由一頓,遲疑地問道。
“冤有頭,債有主。”宮遠徵在梵樾松口氣之前,繼續說道,“但是,石族之人估計都用過白澤族的骨頭入藥,也算是全族都欠下了債。”
望著梵樾眼中的不忍,奇風的失望表露無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聲音低沉地說道,“那么,梵樾,你究竟打算如何做?是要阻止他們繼續鎮壓族人的怨氣,還是任由族人自生自滅?”
“我……”梵樾猶豫不決,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呵!”奇風輕嗤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譏諷,看也不看他,直接朝著藏父等人擲出幾枚淬有麻藥的暗器,阻止他們繼續加固陣法,他并不想這么輕易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對于倒地不起的藏父等人,梵樾并沒有任何反應,他雖然對那些無辜的石族之人心存憐憫,但卻無法同情那些計劃將他們兄弟斬草除根的人。
不多時,藏母帶著幾人匆匆趕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藏父等人,都不由得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從藏山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又尋不到有其他人的蹤跡,他們只能將藏父和幾位長老抬走,回去商量后續對策。
藏山也被藏母從背后打暈,背回了族地。
待石族之人都離開后,梵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到奇風面前,目光直視著他,解釋道,“奇風,我并不是不想讓族人親自報仇,只是擔心他們會失去控制,殺害無辜之人……”
“無辜?石族之人何來無辜之說?”奇風沉著臉,怒聲道。
“奇風,你難道忘了阿爺和族人的脾性嗎?以他們的性格,絕不會想要牽連那些無辜之人。”梵樾耐著性子,繼續說道。
“你怎么知道經過這么一番波折后,他們還會放過那些人?”奇風不服氣地反駁道。
“我相信阿爺無論何時都不會改變本性!”梵樾語氣堅定地說道。
奇風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頭,陷入了沉思。
“他們如何打算,你們親自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雪重子在一旁提醒道。
奇風和梵樾聞言,都不禁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
“你們覺得怨氣為什么會突然躁動不安?還不是因為你們族人還殘存著一絲意識,察覺到你們的氣息才如此激動!”宮遠徵撇了撇嘴,徐徐說道。
“宮遠徵說的沒錯,你們與其在這里爭辯,還不如親自去問問他們究竟想要如何做。”雪重子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
“我們該如何去做?”奇風急切地問道。
他一直想要問阿爺,為什么要那么做,原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沒想到現在竟有了這樣的機會,他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你們若是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們去見他們。”雪重子語氣溫和地說道。
“我沒問題!”奇風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也可以!”梵樾神情急切地附和道。
“好,那我現在就送你們過去。”雪重子微微頷首,語氣平和地說道。
說罷,他抬手一揮,一道渾厚的法力瞬間將他們裹挾其中,帶著他們進入了白澤族洶涌澎湃的怨氣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