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宮遠徵嘴角輕撇,滿臉鄙夷地說道,“你是被無鋒刺客撫養長大,難怪會喜歡云為衫這個無鋒刺客,為了她要死要活,不顧宮門的安危,如今看來倒是情有可原!”
“我姨娘絕不可能是無鋒刺客,宮遠徵,一定是你蓄意誣陷!”宮子羽怒不可遏地說道。
“性情暴躁,遇及親近之人的事,便會喪失理智,一味偏袒,如此之人擔當執刃,你們莫不是唯恐宮門不亡于無鋒之手?”雪重子緩緩站起身來,聲音冷冽地說道。
雪長老與花長老正對宮喚羽的死而復生驚愕不已,聽到這話,看了看宮子羽的表現,不禁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雪重子看了他們一眼,暗自搖頭,邁步向前走了幾步,冰冷的目光如寒霜般掃向宮子羽,直看得他瑟瑟發抖,不敢再開口,方才緩緩收回視線。
宮遠徵撇了撇嘴,心中暗罵一聲“膽小鬼”,便不再看宮子羽,步履輕快地走到宮尚角身旁,神色間隱隱透著興奮,正想開口向對方講述他們方才抓捕宮喚羽、茗霧姬和上官淺的經過,卻忽然察覺到宮商角臉上神色有異,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哥,你怎么了?”
“遠徵,你……”宮尚角遲疑片刻,輕輕搖頭,緩聲說道,“我沒事,你先說說他們的情況,其余事情,待回去后再說。”
“好。”宮遠徵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乖乖應道。
隨即,他便興致勃勃地講述起他們離開執刃殿后,小雪重子領著他和侍衛們直往后山祠堂,在一條密道中找到了宮喚羽。
對方被擒獲后,毫無遲疑地供出茗霧姬是無鋒刺客,是殺害前執刃的幫兇,也是殺害月長老的元兇。
至于上官淺,小雪重子說雪重子讓他們將其一同帶至執刃殿。
“前執刃與前月長老明知道茗霧姬的身份,卻為她隱瞞,最后死在我與茗霧姬聯手,也算是死有余辜!”宮喚羽目光冷冽地看向宮子羽和云為衫,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神情陰沉地說道,“你們知道茗霧姬是如何為我所用的嗎?僅僅一條關于弟弟的假消息,她便能為我所用,你們還覺得無鋒刺客可信嗎?”
“阿云不是那樣的人……”宮子羽的聲音有些發虛。
“你的好姨娘都能為了一條假消息,助我殺了前執刃和月長老,你又憑什么認為你懷中的女子不會因一些子虛烏有的消息殺了你,甚至是其他宮門之人?”宮喚羽面露譏諷之色,“憑你的自命不凡,還是憑你的愚蠢?”
宮子羽望著懷中氣息微弱的云為衫,嘴唇嚅動許久,卻始終無法言語。
“執刃……我說羽公子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問題?他該關心的難道不是前執刃被少主與茗霧姬聯手殺害嗎?”花公子壓低聲音,對宮紫商和雪公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