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遠徵弟弟怎會……”宮尚角悚然一驚,猛地抬頭,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他,滿臉驚愕之色。
“他體內毒素淤積甚深,又被你傷了心脈,身體早已如風中殘燭,你平時若是對他多些關注,就會察覺他的異樣。”雪重子看著他,語氣之中難掩失望,“宮尚角,你與我認識的宮商角相差甚遠。”
宮尚角的身形微微搖晃,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毒素淤積甚深”、“被你傷了心脈”、“身體早已如風中殘燭”這幾句話,全然未將雪重子的最后一句話放在心上。
“小死魚……宮遠徵現在看著并無異樣,怎么會活不過……”宮紫商不禁喃喃低語道。
“我曾聽說徵公子自幼便鉆研毒藥,支撐起徵宮,如此算來,他以身試毒至少已經十年了,這么多毒藥,難怪了……”花公子不禁慨嘆道。
宮紫商嘴唇輕動,卻終是未發一言,她似乎明白了宮遠徵為什么看不上自己和宮子羽,每次看見他們都是滿臉嫌棄之色。
雪公子瞧了一眼抱著云為衫發愣的宮子羽,不由輕聲嘀咕道,“徵公子似乎也并不是如執刃所說那般不好啊……”
雪重子望著陷入懊悔情緒的宮尚角,眉頭微皺,目光掃過殿內神色各異的眾人,最終停留在神游天外的宮子羽和若有所思的云為衫身上,不禁暗自搖頭。
料想小雪重子和宮遠徵不會那么快回來,也不愿再開口,他便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席地而坐,盤腿調息。
大殿內眾人此時心境各異,沒人上前打擾,一時間室內鴉雀無聲。
直至小雪重子和宮遠徵一行人到來,方打破這沉寂。
“宮遠徵,你這是什么意思?快讓人放了我姨娘!”看到茗霧姬被侍衛押解進來,宮子羽瞬間將所有思緒盡數拋卻,怒聲呵斥道。
“嘖,宮子羽,你不愧是被無鋒刺客養大,眼中只有茗霧姬這刺客,全然看不到其他人啊。”宮遠徵臉上興奮之色還沒有褪去,看向宮喚羽,語含譏諷的說道,“少主,見到你的好弟弟這副模樣,可有何感想?”
“你……”宮子羽質問的話尚未出口,便被另一側被侍衛們押解著的宮喚羽吸引了注意,滿臉驚疑地喊道,“哥!”
宮喚羽面色沉靜,眼神冷冽地瞥了一眼懷中抱著云為衫的宮子羽,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沉聲道,“遠徵弟弟,你既然已經知道他是被無鋒刺客養大,又如何能奢望他對我有什么兄弟之情?”
因著小雪重子與宮遠徵出現的突然,他毫無防備,被他們當場擒獲,此前籌備的計劃也未能施展,現在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愿再與宮子羽假意周旋。
“哥,你……”宮子羽怔了一下,目光在宮喚羽與茗霧姬之間游移,滿臉狐疑地說道,“姨娘怎么會是無鋒的刺客?哥,你是不是弄錯了?宮遠徵,一定是你在暗中搗鬼,我姨娘絕不可能是無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