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陳萬堂會這么做,他如今也是這么做的。
秘宅所在的范圍,進一步被縮小,只要再稍微探探路,就能確定位置。
江城海思忖了片刻,不僅沒有過分擔憂,臉上反而還浮現出久違的亢奮。
“明天開始,你去白家的宅子附近踩踩盤子,摸個底,查查他們看家的人手。不用急,多盯幾天,到時候告訴我情況。”
“在這之前,他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江城海點點頭,將最后一把槍裝好,又問:“靠扇的手藝,沒扔下吧?”
“小道,過來!”江城海招呼一聲,“待會兒,你去一趟‘和勝坊’,問韓策要幾個人手,越多越好,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宮保南難得一次自告奮勇,卻被江城海回絕了。
宮保南情不自禁地壓低了聲音,問:“大哥,二哥他會不會……”
小妍和小花在東屋炕上休息午睡,小道和老爹在西屋炕上,用油布擦拭槍管、清點子彈,炸藥則是早已運到了老宅那邊。
……
孫成墨點點頭,收起炕桌上的地圖后,便二話不說,迅速離開。
江小道仍舊認真地擦著槍管:“指哪方面啊?你得具體點,這幾年,我這手藝都學雜了。”
“嗯!對了,大哥!”
“爹,是不出啥事兒了?”
宮保南神情嚴肅,難得有了點正形。
“啥?要飯吶?”江小道猶豫了一下,“這手藝我自打來奉天就沒練過了,要不,我哪天再出去試試?爹,別說,你一提這茬兒,我還真有點心癢了。”
“看來,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了,你倆都機靈著點!”
“等會兒,大哥,踩白家盤子這事兒,二哥不是已經辦過了么!”
“大概就在這條線上。”
“道哥,海叔!”趙國硯若有所思地走進屋內。
……
江城海沉吟片刻,說:“再等等,看看你七叔那邊的情況。”
<divclass="contentadv">“咚咚咚!”
“嗐!爹,瞅你這話問的!”江小道放下油布,“這讓我咋說?我要說比他強,顯得我好像吹了;要說趕不上他,我還有點兒不忿。反正六叔說了,我天分不錯。總之,翻個墻、溜個門,那不在話下!”
“具體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趙國硯又看了看桌上的槍械,“我就是覺得,應該有必要把這事兒告訴你們。”
“記得,那能不記得么!要門,是講究落魄的手藝,是條退路。”
看來,歃血為盟的那晚,宮保南的確沒睡。
江城海抬手打斷:“國硯,你不用這樣。夜襲那晚,你沒參與,現在雖然跟了小道,也用不著用這種方式表忠心。一切都在事兒上見!陳萬堂是我仇人不假,但各為其主,人之常情,他該是你二哥,還是你二哥。”
可江城海卻始終按兵不動,穩如泰山,反倒是經常前往城東秘宅,比以往花更多的時間,待在小道和小妍身邊。
“嗯,我知道了。”江城海應道,“老三,你這一晚也夠忙活的,就別折騰了,在老四那屋先對付一覺再走吧。”
孫成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接著說:“我聽說,趙將軍到任之前,奉天商會還要開一次大會,聽說這一次,蘇家的小少爺準備競選,白寶臣還不打算讓位。”
“他這話,是啥時候說的?”
江城海立馬打斷:“別瞎想,他跟白家的過節不小,你二哥要是能投白家,我都能投了!”
“啊,那就行!”宮保南聞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讓我干啥?”
“那我去找蘇文棋吧。”
“不用,我自己去!”
宮保南無可奈何,苦笑著微微舉起雙手:“我懂我懂,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