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少爺,這么快就回來啦?”大茶壺福龍連忙走下臺階,迎上前問,“掌柜的呢?咋沒跟你一塊兒回來?”
可惜,任憑他如何哀求,也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嘿嘿,六叔,那你可千萬別對不起我啊!”
鐘遇山等人不禁汗毛倒豎,嘴里發干,有種干嘔的沖動,甚至在恍惚中生出一種錯覺——下一個,會是他們!
江小道不予理睬。
玻璃窗外,是一條狹窄的胡同,由于剛剛下過一場小雨,因而顯得分外冷清,空無一人。
“四叔身上,不光挨了槍子兒。”
如今右手一松,殺人的斧頭便頃刻間“鏗啷”一聲滑落在地上。
斧刃破空而下,精準無誤地正好劈在老周的胸膛上!
確認對方已經氣絕身亡,江小道這才拎著斧頭,慢悠悠地走到另一個將死未死的人身邊,送他上路。
“噢,沒事兒,你忙你的,我這還得回去呢!”
說巧不巧,一步三臺階,正往樓上走著,迎面便撞見了正要下來的趙靈春。
“大哥,大哥們!三哥……六哥……老弟求你們了,給我來一槍!給我來一槍啊,大哥!”
晚了,負責通風報信的人已經走了。
“嗐!鐘大哥,不用管他,讓他敲去!”老周伸手按住鐘遇山的胳膊,沖門口厲聲罵道,“別他媽敲啦,打烊了都,沒聽見喝酒么!”
少傾,路口兩側分別有人影晃動:三叔和六叔從南邊的路口,一路小跑著沖出陰影;小西風則從另一邊風風火火地趕過來。
此時此刻的“和勝坊”,尸橫遍地,血腥味直沖入鼻,無論地上,還是墻上,隨處可見粘稠的鮮血,甚至就連頭頂的房梁上,都能清晰的看見幾處血滴。
其余幾個藍馬鑾把點,見此情形,早已全無斗志,連忙跌跌撞撞地朝房門口跑去。
“三哥,你還是不了解你這個大侄兒啊!”
老周皺起眉頭,相當不耐煩地抽出門栓,雙手摳住把手,卻聽“吱呀”一聲,漆黑的兩扇門板,被拉開腦袋大小的縫隙。
老周壓著桌面剛要起身,卻突然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眾人笑他喝多了,他還不樂意,強撐著左腳畫圓、右腳畫方,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嘴里的臟話就沒停過。
江小道面無表情,眼神里看不出絲毫波瀾,手起斧落,登時劈在那鑾把點的大腿上,腿雖然沒斷,可骨頭卻已折了。
“什么聲兒?”老周放下酒杯,歪過腦袋看向門口,“是不是有人敲門?”
“啊……啊?”
懸掛在房梁上的電燈泡“嗡嗡”作響。
江小道直起身子,微微一愣,從鐘遇山的手里接過手巾,不禁笑了笑:“鐘大哥,你歲數比我大呢,別叫我哥呀,成心寒磣我?”
“不!鐘大哥,你坐著,我過去瞅瞅。”
鐘遇山等人也不推辭,應承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忙說:“哎,哥幾個可別謝咱們,要謝,你們就謝老爺子吧。你們盡管吃,咱們只是奉命行事,老爺子特意囑咐過,頭走前,一定得好好招待你們一頓。對了,哥幾個火車票都揣好了吧?”
“呼——”
“別別別,我可真沒有這意思。”鐘遇山連忙搖頭,“按道上的規矩,是不是當哥的,不看歲數。”
孫成墨登時心頭一凜,紛紛朝小道看去,眼神里甚至莫名多出幾分恐懼。
兩個人都無意逗留、閑聊,于是照面過后,就此匆匆作別。
趙靈春倍感意外,有點驚訝地接過飯盒,將蓋子掀開一角——是一盤香氣撲鼻的熘肝尖,下面則是涼拌花菜和兩個饅頭。
怎奈江小道腳力了得,左腳一蹬地,箭步上前,掄斧就劈,一劈一個準,劈完就開槍,卻槍槍不中要害!
沒過多少功夫,幾個藍馬鑾把點便逐一挨個倒下。
對于小道的表現,他倒是并沒有很意外,自從見過江小道殺鉤子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小子心里殘忍暴虐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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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錯別字先發后改。
六千大章應該能頂今天兩更吧?還欠一更,極限了,肯定還!
不是爆更選手,實在盡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