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這回終于有人接茬兒了。
“白會長勞苦功高,理應繼續連任!”
“對對對,要不是白會長坐鎮,咱們哪有今天呀!”
“我不管別人說啥,我這一票,早就準備好了,那就是白會長!我憑的不是自愿!我憑的是倆字兒——良!心!”
耳聽著眾掌柜的反應,白寶臣心里美完了,可按傳統禮數,還需“三辭三讓”,便又故作矯情地磨嘰了一會兒。
直到“逼不得已”,白寶臣才終于嘆息一聲,呵呵笑道:“承蒙各位抬愛,實在慚愧,既然如此,那我白某,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逼登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未曾想,剛一抬腿,卻不小心踢到了桌下的什么東西。
忍不住低頭去看,竟一捆二尺見方、草黃色的麻面紙包?
“這是什么玩意兒?”
白寶臣喃喃低語,旋即猛然驚醒,頓時只覺得頭皮發麻,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疾聲尖叫!
“有炸彈!”
話音剛落,瞳仁中炸開一點火光,耳聽得震天巨響!
“砰——轟隆隆!”
紅漆長桌頃刻間四分五裂,在座的掌柜近乎同時被沖擊倒地。
白寶臣身后那兩個護衛,縱使身手再好,也被震得耳鼻噴血,栽倒在地上,強忍著劇痛,睜開眼睛,卻見整間會議室里,霎時間煙塵四起。
緊接著,就聽窗口“砰砰”兩聲,無數玻璃碎片“刷啦啦”散落一地。
江小道身著黑衣黑褲,翻窗躍下,就地一滾,隨后站起身,二話不說,掏出手槍,當即將兩名白家打手擊斃。
來到白寶臣近前,卻見那老東西雙腿已然被炸碎,腹部開裂,臟器流了一地,卻還未死透。
“老登,記住我的臉,要是還有下輩子,我再殺你一遍!”
言罷,江小道徑直將槍口抵住那老東西的眉心正中。
白寶臣奮力掙扎,似乎不甘心,還想說點啥。
“砰!”
一槍斃命。
江小道還不算完,槍不離手,沖著癱倒在地上的其余掌柜,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接連開槍,槍槍爆頭。
冷血無情,猶如厲鬼索命!
連斃了十個將死未死之人,彈夾空了,卻還剩一個人。
典當行的嚴掌柜座位最末,受到的波及最輕,幾乎沒受多大傷,起碼臟器沒有外露,只是被震得頭暈目眩,雙腿癱軟。
“少俠……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啊!我、你……這里面沒我的事兒啊!你放過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江小道換上彈夾:“你出去,昭告全城——殺人者,江小道!”
嚴掌柜幸遇大赦,先是愣神,旋即連忙磕頭如搗蒜。
“多謝少俠不殺之恩!多謝少俠,多謝少俠!我一定照做!”
嚴掌柜一邊說,一邊連滾帶爬地沖向門口。
他是萬萬沒想到,剛一轉過身,就聽“砰”的一聲,子彈便從后腦貫穿他的頭顱。
江小道在窗邊放下冒著硝煙的槍口。
煙塵彌漫的屋子里,秋日的陽光從窗口照下,變成一道道光柱,把他的身形、面貌籠罩起來,仿佛剪影。
“傻逼,說了你就信。”
單更,稍后說下下月更新計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