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就問你白家本家有多少人!”
喇叭嘴歪頭細想,喃喃說道:“老爺死后,家里還有夫人和七個姨太太,還有四個女兒和一個不滿六歲的小兒子,再加上孫子輩……”
一番絮叨下來,喇叭嘴把白家上上下下,共計三十四口人,挨個叨咕了一遍。
江小道聽罷,旋即又問:“現在白國屏死了,白家誰來當家?”
喇叭嘴脫口而出:“那肯定是少姑奶奶白雨晴當家,就算白國屏不死,少姑奶奶在家里說話也有分量,跟周云甫聯手,來法輪寺踩點,都是她最后拍板。”
眾人聞言,心下料想,這必定也是個人物。
又問了三五回,江小道總算是摸透了白家的底細,當下便笑了笑,說:“多謝兄弟了,往后還有你立功的機會。”
“多謝大哥饒命!多謝大哥饒命!只要能留小弟一命,我絕對赴湯蹈火,你們以后看我表現,要是——”
“啪!”
江小道沒有開槍,但卻結結實實地扇了他一腦瓢!
喇叭嘴頓覺后腦發麻,兩眼一翻,瞬間便暈死過去——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找根麻繩,給他碼了!”江小道起身囑咐道,“千萬別忘了把他的嘴給堵上!”
<divclass="contentadv">在場眾人,沒有一個不認同的,鐘遇山和韓心遠連忙拿麻繩將其捆住,再從他身上扯下半尺碎布,裹上一捧沙石,一股腦地塞進他嘴里。
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生怕這小子半道醒過來似的。
忙活了一通,還是有點心有余悸,于是便糾結著問:“道哥,不行把這小子舌頭剌了吧!”
江小道搖了搖頭,說:“不用,他要再敢逼逼,先把他手指頭剁了!”
關偉見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說:“小道,這一仗打得漂亮,現在白國屏一死,白家少說也得幾年喘不上這口氣,大哥的仇也報了,要我說,咱們得安排安排,等紅姐出來以后,抓緊跑路了。”
“跑?”江小道橫眉立目,“跑什么跑?六叔,你剛才沒聽見這小子說了啥?周云甫要賣咱們,現在就跑,咱們忙活了半天,最后不是全讓那老登漁翁得利了么!”
“話是這么說,可老爺子又沒得逞,還有必要繼續打打殺殺么?”關偉不解,“重要的是,咱們現在都活著,拼死較勁,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這不就得不償失了么!”
“六叔,這么信不過我?”
“嗐!這叫什么話,都是自家人——”
“那不就得了!”江小道打斷道,“六叔,待會兒,你還得陪我跑一趟。”
宮保南左右看看,想勸,卻又忍住了。
恰在此時,李正那伙胡子,也從法輪寺荒廟內,烏泱泱地走了出來。
一個個手里掂量著從尸體身上搜出來的幾兩碎銀,彼此之間,說說笑笑,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直至走到江小道等人身邊,發現地上有具尸體與眾不同,身上穿著藍綢夾絨坎肩,腳上踩著一雙千層底棉靴。
雖然沒有腦袋,可單看這一身行頭,打眼一瞅,那就是富家公子哥的派頭。
李正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