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說話間,屋內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闖虎一怔,立馬停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躲到柜子后面。
江連橫沖王正南使了個眼色,二人旋即將手探入懷中,按住各自配槍。
“進!”
房門推開,邁步進屋的,卻不是店里的伙計,而是一個身形瘦削的白臉小年輕。
此人年歲,不過二十上下,手指細長,雙眸明亮,衣著雖然簡陋,但絕不是個賣苦力的主,為人也相當懂得進退之間的分寸感。
“呃,你好,哪位是江連橫先生?”
江連橫剛要開口,王正南卻有些驚訝地先行問道:“誒?兄弟,你咋來了?”
白臉小年輕看了看南風的身形,立馬回想起來,當即笑道:“呀,真巧!王先生,你也在這吶!”
江連橫皺起眉頭,看向南風,問:“你倆認識?”
“認識,認識!”
王正南連忙起身,一邊讓著白臉小年輕進屋,一邊解釋道:“道哥,這位兄弟名叫方言,是德茂洋行里的伙計——啊不,是翻譯——我之前不是去過一趟洋行,問豬毛的事兒么!來來來,兄弟,快進來呀!”
“別別別,不用客氣。”方言微笑辭讓道,“我這次,是幫人帶話,專程過來找江先生的。”
聞言,江連橫緩緩站起身,抱拳作揖道:“兄弟辛苦了,請問——你是幫誰來帶話?”
方言連忙還禮,卻問:“江先生,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名叫趙國硯?”
江連橫心頭一緊,忙說:“對!那是我兄弟,你知道他在哪?”
“哦,趙先生現在正在我們洋行里養傷,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死活不肯去醫院。江先生要是方便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江連橫一聽,當即就明白了趙國硯的良苦用心。
從碼頭一別,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趙國硯不可能一直昏迷不醒。
他不愿盡快找江連橫,不肯去醫院,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在等風聲過去。
趙國硯“莫名”中了槍傷,盡管已經逃到了舊市街,不在鬼子的“轄區”,可如果真要追查下來,以當局的德性,肯定也攔不住人家。
這時候要是去找江連橫,或是去醫院,都有可能把大哥拖下了水。
因此才秘而不宣,直到半月以后,覺察風聲無恙,才讓人來找江連橫接他回去。
做小弟能到這份兒上,已經不再是“忠心”二字可以概括的了。
江連橫聞聽此言,當然沒有絲毫猶疑,一聽對方是在德茂洋行工作,立馬從箱子里換上一身西裝,禮帽一戴,懷表一配,揣上兩包煙,便立馬起身招呼南風。
“走吧!去找國硯,順便談談豬毛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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